贺峻霖“这......”
贺峻霖的声音细得像蚊蚋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晶球,像是被无形的线牵住了。
突然,水晶球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球内的光影骤然凝聚,化作一张脸——不是活人的脸,而是张干瘪的骷髅,皮肤像枯树皮贴在骨头上,空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珠,却像有两团寒气直直射出来,嘴角咧开一道诡异的弧度,像是在笑。
马嘉祺“跑!”
马嘉祺的喊声被一阵尖锐的啸叫淹没。水晶球猛地炸裂开来,无数碎片如锋利的冰刃四散飞溅。四人本能地蹲下捂脸,却仍有几片擦过手臂,留下火辣辣的伤口,血珠瞬间渗了出来,在蓝光下泛着妖异的红。
当他们再次抬头时,大厅中央的地板已如破碎的镜面般裂开,一道裹在破烂长袍里的身影正缓缓升起。那“人”足有两米高,灰绿色的皮肤透着病态的青黑,眼窝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喉间溢出的咯咯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。
刘耀文“啊——”
刘耀文的尖叫如利刃般划破空气,他猛地转身,双腿不受控制地朝着出口狂奔而去。然而,就在他即将踏出那一步时,石墙发出低沉的轰鸣,猛然合拢,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死。冰冷的石壁上泛着丝丝潮气,散发出刺骨的寒意,仿佛一座无声的囚笼,将他牢牢困在原地。
马嘉祺“冷静点!”
马嘉祺攥住他颤抖的肩膀,指节因用力泛白。
马嘉祺“现在只有想办法!”
刘耀文“冷静?你让我怎么冷静?”
刘耀文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指甲几乎要嵌进马嘉祺的胳膊。
刘耀文“那东西正盯着我们啊!”
张真源和贺峻霖已退到大厅角落,背靠背站成坚实的三角。贺峻霖手里紧紧攥着根捡来的铁棍,指腹因用力而发白。
张真源“它怕光。”
张真源突然低喝,目光锐利如鹰。
张真源“看它的反应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那怪物正痛苦地佝偻着身子,双手死死捂住脸,仿佛被光线啃噬着皮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