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俺跟囡囡来给恁们搭把手呗!
丁知易去恁的吧,你俩再给我家里炸喽,赶紧领着妹妹到一边凉快去!
刘耀文:哦。
一如往常,刘耀文刚一搭腔,便招来了娘半开玩笑却火力全开的数落。
而刘耀文只能可怜巴巴地拉上妹妹,灰溜溜地躲到一旁玩。
刘耀文:囡囡,恁知道啥是长大不?
刘耀文原本只是陪着沈泗月在院子里坐着,他蹲在地上,手里捏着一根小树杈,漫不经心地在泥土上乱划。
忽然,他冒出这么一句话,听得沈泗月一愣,竟有些没回过神来。
沈泗月什么?
刘耀文:娘总念叨俺不如哥懂事,这不让俺干,那也不让俺做,老说等俺长大了再说。
刘耀文:可到底啥叫长大哩?俺寻思着,俺现在跟着白贤哥学干活,也算是一种长大吧?
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,刘耀文手中的小树杈猛然断开,发出了一声清脆的“咔嚓”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空洞而深邃,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。
断裂的树杈边缘露出粗糙的木质纤维,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目。
确实,他的学业成绩并不理想,对于那些需要理解的内容,他的反应总是慢半拍。
以往,他总觉得长大不过是身形的拔高,体魄的强壮。
然而,在父亲过世之后,看着哥毅然扛起家庭的重担,他心中关于长大的定义发生了转变。
他开始意识到,长大不仅仅是身体的成长,更是能够独立工作,为家人带来经济支撑的能力。
这意味着承担起生活的责任,成为家人的依靠。
然而如今,他明明也开始学着挣钱养家了,可在娘和哥哥的眼中,他依旧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沈泗月我不知道。
可他偏偏问的是沈泗月,一个对这种话题反应迟钝的沈泗月。
自沈泗月有记忆起,她的生活便充斥着逃亡与厮杀,这让她完全无法理解刘耀文的心思。
沈泗月不过啊,我觉得你能有家人让你去依靠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