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三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,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,拉长了彼此的影子。
丁程鑫一边走,一边不时侧过头,目光温和地先落在刘耀文身上,关切地询问他今天跟着白贤哥学了些什么。
他的语调里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,提醒耀文不要只顾着贪玩,更别给白贤哥添麻烦。
话音未落,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沈泗月,眉头微蹙,忍不住为妹妹的学业操心起来。
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,仿佛心里装满了沉甸甸的责任,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温柔。
字字句句皆是藏不住的在意。
沈泗月粗略翻阅着原主的记忆,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丁程鑫,家中的长子,初三那年,父亲骤然离世,他被迫褪去稚嫩,一夜长大。
他当年的中考成绩,足以让他踏入城里那所令无数人向往的重点高中。
然而,就在录取通知书下发的那晚,丁程鑫却默默地拿着它,走向了自家后院。
在昏黄的火光中,将通知书烧成了灰烬。
火焰吞噬纸张的瞬间,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,仿佛这一切早已注定。
当丁知易匆忙赶到,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录取通知书仅剩一角的残骸。
那是作为母亲的她第一次对孩子挥起了手,甚至揪着丁程鑫去了家里的祠堂罚跪。
冰冷的地板与昏黄的灯光下,她让他面对父亲的遗像,一字一句地命令他反思自己的错误。
祠堂外,弟弟妹妹们为哥哥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,带着几分凄切与无助,却显得格外刺耳。
而祠堂内,丁程鑫的脊背如同一柄未曾折断的剑,始终挺立着,没有半分弯曲的迹象,硬得像一块宁碎不屈的石碑。
丁知易打累了,哭到嗓子嘶哑,再也发不出声音,仿佛连眼泪都流干了。
她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无力地靠在墙边,目光空洞而麻木。
片刻后,她缓缓从角落里拖出丈夫生前用过的捕鱼工具。
粗糙的木柄和锈迹斑斑的网线映入眼帘,仿佛带着旧日的气息。
与此同时,灵台上的蜡烛猛然一暗,火光摇曳间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拂过。
然而,不过刹那,那微弱的火苗便再度跃起,比先前愈发炽烈明亮,将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