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它被鲜血染红的毛发。
白狐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善意,没有丝毫抗拒的举动,反而慵懒地眯起眼睛,喉咙间发出舒适低沉的呼噜声,像是在表达这份无声的信任。
看到这一幕,沈肆月的心头泛起一阵酸涩。
即便已经伤得这么严重,但在她轻抚它的时候,它依旧竭力地回应着她,装出一副舒服的模样。
沈肆月带你回家,好不好?
她特意避开了它受伤的部位,轻手轻脚地将它抱起,全然不顾它身上的血迹沾染到自己的衣裳。
或许是因为听到了她这番话,白狐的身子瞬间变得柔软,惬意地在她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,缓缓闭上了眼睛,沉沉地睡去。
就在这时,严浩翔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快步走到沈肆月身边。
他默不作声地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,小心翼翼地裹住她怀中受伤的白狐,试图为它暂时止住汩汩流出的鲜血。
沈老爷咱们下山去,寻兽医为它诊治。
沈老爷与林夫人也依次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沈肆月走在最前头,四人一行,脚步匆匆地沿着这条山路朝山下赶去。
无数的议论声渐渐被他们甩在身后,像一团模糊的嗡鸣,最终归于寂静。
耳边只剩下呼呼作响的山风,如同无形的低语,从耳畔掠过,又迅速消散在广袤的天地间。
面前的山路蜿蜒却畅通无阻,仿佛为他们铺展开一条孤寂而坚定的征途,每一步都踏得沉稳且有力,与心跳共鸣,与风声交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