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桑勾肩搭背地不知又要去哪里夜游,被江厌离无奈地叫住。蓝曦臣领着明显有些微醺(果汁醉)的弟弟回客房。聂明玦则一手一个,拎着想跟着去玩的弟妹回去睡觉。
魏萧与江潼走在最后,沿着临水的回廊缓步而行。喧嚣过后,四周只剩下潺潺水声与偶尔的蛙鸣,显得格外宁静。
“你的伤...真的没事了?”江潼轻声问,目光落在他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。
“溯光灯有温养之效,已无大碍,再调息几日便可。”魏萧温声道,“不必担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江潼松了口气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,“那日...你炼制法器,突然感应到危险,是不是...很凶险?”她后来从父母那里隐约得知,魏萧当时似乎正值关键关头。
魏萧脚步微顿,夜色掩盖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后怕与庆幸。他轻描淡写道:“炼器本就时有风险,所幸有父亲护法,并无大碍。”他不想让她担心,更不愿提及那险些心神俱损、功亏一篑的惊险。
江潼何其聪慧,从他片刻的沉默中已猜出绝非“并无大碍”那么简单。她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着他,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认真:“魏萧,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不顾安危,及时赶来。 谢谢你拼死相护。 谢谢你的隐瞒,不愿我愧疚。
千言万语,融在这一句郑重的感谢里。
魏萧看着她,忽然笑了笑。他很少这样笑,不是平日温和有礼的浅笑,而是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朗与真挚,仿佛拨云见月,晃得江潼微微一怔。
“若说谢,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,“我该谢那株并蒂莲。”
“嗯?”江潼不解。
“若非它断了,我便没有理由与你一同救治它。若非一同救治,我便不会收到那袋莲子和...那个锦囊。”他目光落在她腰间,那里挂着他送的那枚雷击木符,“若非时时带着它们,或许...我便无法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你的危机。”
他的话语缓慢而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湖心的石子,在她心中漾开层层涟漪。晚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和衣袂,也吹乱了她的心跳。
“所以,”魏萧上前一步,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草药气与淡淡的、属于他本命灯盏的宁和气息,“不必言谢。若真要说,或许是...缘分使然。”
江潼仰头看着他,脸颊滚烫,心跳如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