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伯挂心,多谢夫人赐药。”魏萧执礼甚恭。
虞紫鸢放下玉简,目光落在他身上,带着审视:“昨日情急,未及细问。贤侄是如何精准感知湖心异动,又如此迅捷赶至的?”她的问题直指核心,带着属于宗主夫人的锐利。
魏萧早已料到有此一问,平静答道:“晚辈正在炼制本命法器,于关键时刻心神感应天地气机,偶然捕捉到一股异常凶戾的水系妖力在云梦方向爆发,方位大致在湖心。担忧故友安危,情急之下,借法器初成之力,施展了未曾预料的虚空遁术,这才侥幸及时赶到。”他半真半假,隐去了与江潼之间那奇特的感应,将缘由归咎于炼器异象与法器神通。
江枫眠与虞紫鸢对视一眼,眼中皆有惊异。炼器时引发天地感应并非不可能,而法器初成便自带神通,更是万中无一,足见魏萧天赋机缘之深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江枫眠颔首,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,“贤侄福缘深厚,更兼重情重义,昨日若非你拼死护住小女,后果不堪设想。此恩,江某铭记。”
“世伯言重了,份所应当。”魏萧微微欠身。
“份所应当?”虞紫鸢挑眉,重复了一句,目光在魏萧和一旁微垂着头的女儿身上扫过,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,却没再多问,转而道,“说说那怪物吧。枫眠,你查验得如何?”
江枫眠神色凝重起来:“确是魍魉鼋,道行不下三百年。其颈部剑创乃致命伤,但...”他顿了顿,指尖在桌上一点,灵力勾勒出一幅画面,正是那鼋首的细节,“其颅顶泥丸宫处,有一极细微的、几乎被厚苔掩盖的孔洞,残留着极淡的、非其本身的阴寒灵力印记。像是...被某种东西刺入过。”
画面放大,那孔洞周围隐约可见一丝扭曲的、暗蓝色的纹路。
“这是...”魏萧瞳孔微缩,“像是某种引导或刺激妖兽狂性的禁制符针所留!”
江枫眠赞赏地看了他一眼:“贤侄好眼力。我与紫鸢亦作此想。有人以秘法将此獠从深水巢穴中激出,并刻意引至莲花坞水域!”
“可能追踪符针来源?”魏萧急问。
虞紫鸢冷声道:“符针之力已散,残留印记太弱,且手法老道,抹去了自身气息。追踪不易。”她美目中含煞,“但能在云梦水脉中做手脚而不被我即刻察觉,对方绝非寻常之辈,且对我云梦水系极为熟悉!”
书房内气氛一时肃杀。针对嫡系幼子,扰动水脉,引来凶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