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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口,周围看热闹的官员们顿时炸开了锅,议论声嗡嗡地涌了过来。
“可不是嘛,居然偷袭一个女子,这也太有失风度了,哪里像个世家公子的做派?”
“愿赌服输本是常理,输了就动刀子,这可真不像个男人该有的行径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那武安侯的反应是真快啊,这都没能让他得逞。”
“看来传闻中她骁勇善战并非虚言,是真有实打实的本事在身。”
“这么说来,难道禾将军当真不如一个女子?”
“说起来也巧,这姑娘也姓禾,万一日后真能当上将军,你们说,这两个姓禾的将军,到底哪个更厉害些?”
练武之人本就耳力过人,这些议论声一字不落地钻进禾如非耳朵里,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心上。
他忍不住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节捏得发白,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,脑仁都疼得突突直跳,脸上却偏偏还要强撑着,难堪至极。
又来了!怎么又来了!
禾晏明明都已经死了,这世上为何还要凭空冒出一个同名同姓的禾晏来?
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,为何自己还是处处不如她!
天星台上,文宣帝的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原本满心期待,指望这两人能在乌托使者面前好好露一手,展露一番行云流水的比剑风姿,也好彰显大国气象。
可谁曾想,竟会是这么个难堪的结果,当真是颜面扫地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禾如非败给一个女子也就罢了,偏偏还输得如此狼狈难看。
这也就算了,到了最后关头,他竟然还不顾身份,妄图搞偷袭!这叫什么事?
今日这场面,怕是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。
脖颈上那柄名为“饮秋”的剑依旧稳稳架着,寒气森森。
禾如非缓缓松开护着玉箫的手,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,随即转过身,目光沉沉地落在肖珏身后的禾晏身上。
纵然心中翻涌着万千疑窦——这个禾晏究竟是谁?她怎么会和死去的那个一模一样?
可眼下众目睽睽,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里,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甘与愤懑,努力挤出一副还算得体的笑容,语气尽量显得从容……
禾如非是我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