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,放下时唇边笑意温温婉婉……
“所以啊,徐小姐,你若是心里有什么特别瞧不上眼的人,可得趁着还没出阁,早早想办法打发了去。”
“不然的话,留在府里多添双碗筷、多个人影倒还是小事,万一碍着了将来的夫妻情分,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。”
“你们年纪都还轻,正是情分该日日浓醇的时候……若是因为这些旁的人伤了和气,那多不值当啊。”
她话语里满是体恤,眼波流转间也透着真切的关切,仿佛真是在替徐娉婷细细筹谋一般。
徐娉婷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,自然听得出楚夫人这番话里藏着的挑拨之意,可偏生她字字句句都戳在了自己的心坎上。
应香就像一根扎在她心头的刺,平日里看着不显眼,可每逢想起楚昭待那丫鬟的几分不同,这刺就会隐隐作痛。
若是不把这根刺彻底拔了,她往后嫁进楚家,日夜对着那张脸,这辈子怕是都难有真正舒心的时候。
徐娉婷可若是……我想除去的人,偏巧有旁人护着,那又该怎么办呢?
徐娉婷抬眼看向楚夫人,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。
她心里清楚,楚临风后院纳了十九房妾室,个个貌美如花,却没一个能斗得过眼前这位瞧着温婉、实则手腕厉害的楚夫人。
说句心里话,若不是立场不同,单论这份能耐,徐娉婷倒是真有几分佩服她。
若没有过人的手段,又怎么镇得住楚家这偌大的家业和一众虎视眈眈的内眷?
楚夫人闻言轻笑一声,眼尾的细纹都透着几分了然……
“这还不简单?”
她往前倾了倾身,声音压得略低了些……
“徐大人曾是太子殿下的恩师,这份情谊可不是旁人能比的。”
“如今太子殿下身边,正缺些既聪明伶俐又贴心可靠的人手。”
“依我看,若是太子殿下开口讨要个人,这世上,又有谁敢说个‘不’字呢?”
徐娉婷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,眼底霎时亮了起来。
她先前只顾着琢磨自己该如何动手,竟把这层关系给忘了!
是啊,她身份敏感,不便直接对应香动手,可太子不一样。
太子是储君,身份尊贵无比,只要他开口,楚昭纵有百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