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凝重……
禾如非说起来,比起二婶,我心里更犯嘀咕的,倒是许之恒。
“许之恒?”
禾元盛眉头微蹙,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……
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禾如非哼,不过是个废物罢了。
禾如非提起这个名字,嘴角便撇出一抹毫不掩饰的不屑,连声音都冷硬了几分……
禾如非胆小如鼠,难堪大用的东西。
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,那日宫宴上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……
许之恒当时那副模样,不过是听见个同名同姓的人,竟就吓得脸色煞白,手都抖了起来。
若非他及时用眼色制止,只怕当场就要露了马脚。
想到这里,禾如非的眼神沉了沉。
真是愚蠢!死了那么久的人,怎么可能凭空复生?
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捣鬼,故意放出这么个名头来搅局,就是想让他们自乱阵脚。
他自己尚且能压得住心神,可许之恒那副样子,未必能扛住。
这才是最让他忧心的地方。
许之恒要是经不住这等恐吓,真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一步,那他自己栽进去还是小事。
以他那副贪生怕死的性子,一旦被人抓住把柄,保不齐就会把知道的那些事一股脑全抖搂出来……
到时候,整个禾家都会被他拖下水。
禾如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茶水的温热却压不住心底的寒意。
说起来,若不是怕此刻动手会打草惊蛇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比起那个心思难测的禾二夫人,他其实更想先除了许之恒。
毕竟,论起知道的秘密,许之恒未必就比禾二夫人少多少,留着他,终究是个隐患。
指尖在桌面轻轻叩了两下,禾如非打定了主意。
无论如何,就算是为了稳住眼下的局面,安住身边人的心思,他也必须尽快见一见许之恒,把这件事的首尾好好敲打一番才行。
禾如非就这样吧。
禾如非缓缓站起身,指腹轻轻按了按发胀的额角。
这些日子里,一桩桩突如其来的变故堆叠在一起,他并非真的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