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,笑意盈盈道……
张皇后楚大人,听闻府上四公子也到了适婚年纪?
楚临风神色微怔,连忙起身,恭敬答道……
“正是,犬子婚事的确让在下颇为挂怀。”
一旁的楚昭也跟着起身,神色略显紧张。
张皇后抬手示意众人免礼,目光落在楚昭身上,语气温柔……
张皇后楚子兰,本宫知道你与徐敬甫大人府上的娉婷自幼相识,两小无猜。
张皇后娉婷这孩子,本宫看着长大,知书达理;你也是本宫看着成长起来的,品性纯良。
张皇后在宫看来,你二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张皇后今日,本宫就做个月下老人,将娉婷许配给你,你可愿意?
殿内众人纷纷投来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,而被点到名的楚昭表面上激动得双膝跪地,声音发颤……
楚昭多谢皇后娘娘恩典,微臣定不负娘娘厚望!
徐敬甫也快步上前,叩首谢恩,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赐婚,为原本暗流涌动的宴席增添了几分喜庆,却也让众人愈发好奇,皇后此举究竟是单纯的成人之美,还是另有深意?
鎏金烛台映得殿内人影幢幢,众人争相向楚临风与徐敬甫道贺的声音此起彼伏,将方才的暗流瞬间冲散成杯盏间的热闹。
楚临风抚着胡须笑得眼角堆起褶子,四个儿子里庸碌者三。
唯有这生母出身寒门的幼子,偏偏生得芝兰玉树,文采斐然,如今一朝攀上丞相府的姻亲,日后楚家在朝堂上的分量又要重上几分。
楚昭立在父亲身侧,衣袂染着淡淡檀香,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,温声答谢着宾客。
可禾晏隔着席面望去,却见他眼底的笑意未达分毫,那双总含着清光的眸子,此刻竟像是蒙了层霜。
往日即便逢场作戏,楚昭的笑意也是灵动的,而今日这笑容却如僵硬的面具,生生挂在脸上。
玉箫凝视着眼前这一幕,忽然浅浅地叹了口气,指尖微颤,手中的鎏金酒盏也随之泛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。
那叹息声轻如风拂柳梢,却似有千斤压在心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