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“咚”地一声被甩上,少女默默地捡起了被丢下地上的作业,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。
这是她来张家的第二年,她那所谓的哥哥依旧不待见自己,又是在一次问作业后被赶了出来。
他似乎对死去的亲妹妹有些耿耿于怀,所以不接受她这个替代品。
是了,自从踏入张家的那一刻起,张夫人便开始让她穿上亲生女儿生前钟爱的衣裳,将她精心打扮成那个名为“张尧”的女孩的模样。
每一件衣物都仿佛承载着往昔的记忆,带着无法言说的情感与沉重,悄无声息地压在她的肩头。
那衣服的料子柔软,却透着刺骨的凉意,像是在提醒她,自己不过是另一个身影的替代品罢了。
。“尧尧,该学钢琴了。”
迟野有小名,她叫夭夭,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的夭夭,那是妈妈在时为她取的。
而在这个新家里,她只能被叫做“尧尧”。
迟野“好。”
张尧生前十分热爱音乐,在仅仅十几岁就展现出了惊人的音乐天赋。
而作为张尧的替代品,她必须要沿袭正品的所有,无一例外。
被收养的那一刻,迟野的心中满溢着欢喜与期待,那时望着那对面目和善的中年夫妇,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温暖的家的模样。
然而,命运却在她满怀憧憬时露出了残酷的獠牙,她只是一个用来填补空缺的替代品,没有任何自由可言。
还有她那高高在上的哥哥,张尧的死又不是她造成的,她只是一个被收养的无辜的孩子,他凭什么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。
这就是无能狂怒吗?
来张家的一年中,她向善的想法被彻底打破。
心中的熊熊火焰燃烧着,她弹琴的手变得错综复杂起来,刺耳的音乐响彻房间,这也同时引来了一人的不满。
张极“迟野,你发什么疯?”
还有一个月要高考的张极不满地走进了琴房,那呕哑噪杂难为听的琴声扰地他都不能专心复习。
和尧尧比差远了,替代品就是替代品。
迟野“打扰到你了吗哥哥...?”
迟野“对不起,是妈妈让我练琴的,我会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