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夜天的风带着山火余烬的味道，吹过连绵的黑石崖。温晁引着几人往观星台去，沿途尽是赤色岩石，缝隙里生着耐旱的荆棘。
“这边走，顶上头能看见整个岐山。”温旭（润玉）语声温和，指了指陡峭石阶。聂怀桑才爬几级就喘起来，拽着江澄的袖子：“江兄，歇会儿吧，这石头烫得能煎蛋。”
魏无羡早蹦到前头，回头冲蓝湛笑：“蓝二公子，比比谁先到顶？”
“无聊。”蓝湛瞥他一眼，脚步却快了些。
到了台顶，风势更烈。远处烽火台串成一线，夕阳把崖壁染成金红。江澄靠在石栏上，看魏无羡跟温晁抢一个陶埙，皱眉道：“幼稚。”
温旭（润玉）递过陶罐：“尝尝这个，岐山的酸梅酿。”蓝湛接过，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壁，抬眼时正撞见魏无羡凑过来：“师兄，分我点？”
魏无羡几人在温晁兄弟俩的带领下，在整个岐山玩了个遍。
“哎呀，清河我聂怀桑回来啦！”聂怀桑刚站定在山下，就叉着腰冲不远处的不净世嚷嚷，话音里还带着几分玩闹的雀跃。
“哦，是吗？”
冷不丁一声应和自身后传来，聂怀桑的笑僵在脸上。聂明玦负手立在石阶顶端，玄色衣袍衬得脸色愈发沉肃，目光平平扫过来，听不出半分喜怒，却让周遭的风都似凝住了。
聂怀桑脖子一缩，悄悄往魏无羡身后躲。
魏无羡憋着笑，眼角余光瞥见江澄正朝他使眼色，那眼神明晃晃写着“看戏别出声”。他转眸去瞧蓝湛，对方虽垂着眼帘，长睫却微颤了颤，显然也觉出这气氛不对。
“那个……大哥，我……”聂怀桑结结巴巴刚要开口，魏无羡赶紧拽了把江澄往后退了半步，江澄默契地拉了蓝湛一把——三人瞬间退到数步外，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旁边的石壁里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你……这是怎么了？”聂明玦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，听不出半分喜怒，可那份沉沉的压迫感却像山一样压过来。
聂怀桑后背一僵，刚想装傻，就见魏无羡偷偷往江澄那边挪了挪，两人交换了个“事不关己”的眼神。
江澄先开了口，语气正经得像在陈述事实：“聂少宗主，怀桑这次在不夜天玩得可尽兴了，连家书都忘了回。”
魏无羡立刻接话，还冲聂明玦拱手：“是啊聂宗主，他自己说‘反正回去都要挨罚，不如玩够了再说’，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