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吼——”
震耳的嘶吼突然从洞深处炸响，岩壁都似在嗡鸣。聂怀桑吓得一抖，手里的火把差点脱手，踉跄着躲到江澄身后，声音发颤：“温、温二公子，这到底是什么妖兽？光听声儿就……就够吓人的！”
江澄眉头紧锁，指尖不自觉攥紧了紫电。他侧头看向魏无羡，沉声道：“魏无羡，要不还是找通天前辈或云溪前辈来？你总有法子联系他们吧？”
魏无羡脸上的轻松散了大半，想起师父他们临行前那几句“历练需亲为”的嘱咐，只能扯出个无奈的笑：“他们要是肯来，哪还用咱们走这遭。”
蓝湛默不作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指尖微凉的触感带着沉静的力量。众人想起那两位前辈翻云覆雨的神通，都识趣地闭了嘴——既是历练，自然没道理事事仰仗旁人。
温晁趁机打断这沉滞的气氛，扬下巴朝声源处努了努：“声音从那边来的。魏无羡，试试能不能感应到阴铁。”
魏无羡一愣，刚要发问，蓝湛已清冷开口：“四方之气，尽归玄武。”
“你们是说……”江澄瞳孔微缩，“刚才那声音是是屠戮玄武发出的？”
聂怀桑也反应过来，连连点头：“对哦！古籍里说过，玄武声如洪钟，能震山石……”
几人循声往前走，火把光扫过前方，却不见半分妖兽踪迹，只撞见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，黑黢黢的崖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。
“要下去？”温晁眯眼打量着崖壁。
聂怀桑探头看了眼，腿肚子直打转：“这、这也太高了吧？下去怕是要尸骨无存……”
“瞧你这记性。”魏无羡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，语气轻快却笃定，“咱们是修士，这点高度还能摔死？”
“哦、哦！差点忘了……”聂怀桑摸着额头讪笑。
魏无羡转头冲众人扬了扬下巴，身影已跃出崖边：“我先下去探探路！”
不过片刻，崖底传来他清亮的声音：“赶紧下来吧，底下别有洞天！”
蓝湛率先跟上，江澄与温晁对视一眼，也相继跃下，聂怀桑咬咬牙，闭着眼追了上去。
沿暗路往前，尽头竟是一汪深幽水潭。潭水静得像块墨玉，倒映着众人手中跳动的火光，瞧不出半分异状。
江澄握剑的手紧了紧，目光扫过潭边湿漉漉的岩壁，低声呢喃：“奇怪，这地方怎么空荡荡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