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习室的地板被汗水浸得发黏,苏新皓抱着膝盖缩在镜子角落,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。他是被临时塞进这个团体的,经纪人只说让他跟着磨合,却没告诉他,这群人看他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,温柔里藏着淬了毒的钩子。
朱志鑫递来毛巾时,指尖擦过他的手背,松柏香的alpha信息素漫过来,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;张泽禹揉他头发的力道不轻不重,刚好让他耳根发红;左航站在镜子对面压腿,目光却黏在他身上,像裹着冰的糖;连最小的姚昱辰都爱往他身边凑,用发顶蹭他的胳膊,奶气的信息素里藏着执拗。
苏新皓起初是感激的。他从小就习惯了讨好,父母总说“你再乖点我们就疼你”,朋友转头就把他的秘密当笑话讲,同组的练习生在他失误时只会冷眼旁观。这里的人虽然奇怪,却会在他练错动作时耐心教他,会把最后一瓶水留给自己,他像抓住浮木一样,小心翼翼地依赖着这份扭曲的善意。
直到那天,组里新来的女练习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“苏新皓你跳舞好厉害啊”。他还没来得及回应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——张极手里的水瓶掉在地上,水漫出来,映着他阴沉沉的脸。
那晚的宿舍格外安静。苏新皓被堵在浴室门口,邓佳鑫靠在门框上,眼神比平时冷了好几度:“她为什么碰你?”
“我……”他想解释,余宇涵却按住他的后颈,力道大得让他发疼,omega的腺体在皮下发烫,甜暖的橙子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。
“以后离别人远点。”朱志鑫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我们不够你看的吗?”
他被关在了顶楼的空房间里。没有镜子,没有窗户,只有一张床垫。起初他会哭,会喊,说自己没有做错事,可回应他的只有门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,和偶尔塞进来的食物上沾着的、属于他们的信息素——像在宣告所有权。
他缩在床垫角落,抱着膝盖发抖,脑子里闪过父母不耐烦的脸,朋友转身离去的背影,同组练习生冷漠的眼神。那些被压抑的委屈和恨意像藤蔓一样疯长,喉咙里涌上腥甜的痒意,他忽然笑了,声音又轻又诡异。
“别碰他啊。”
一个女声突兀地响起,带着点娇俏的狠劲。苏新皓抬起头,眼神变了——原本清澈的眼底多了几分妖冶的冷,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不属于他的妩媚。
门被推开时,朱志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:“苏新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