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出细冰碴,敲在藤蔓上,“松开。”
张峻豪委屈地瘪嘴,却还是乖乖收了藤蔓,蹲回墙角,蝎尾蔫蔫地垂着。穆祉丞走过去,蹲下来跟他平视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蓝发——这次张峻豪没躲,只是耳朵红了。
“峻豪是不是喜欢跟我待在一起?”穆祉丞笑了,“那我常去你房间给你检查蝎尾好不好?但不能把我关起来呀,我还要给大家换药呢。”
张峻豪眼睛亮了亮,又立刻皱起眉:“那……别人不能碰你。”
“好,除了峻豪和朋友,别人碰我之前,我先问峻豪好不好?”穆祉丞哄小孩似的跟他拉钩,张峻豪才终于点头,蝎尾又轻轻晃了起来。
医疗室门口,张泽禹撞了撞张极的胳膊:“你这弟弟,占有欲跟你有的一拼。”
张极没说话,只是往值夜室的方向瞥了眼——苏新皓正坐在台阶上,朱志鑫站在他面前,手里拿着块刚烤好的红薯,低声说:“下次邓佳鑫再跟你勾肩搭背,你告诉我。”苏新皓咬着红薯笑:“朱哥,你占有欲比我尾巴还酸。”
不远处的树荫下,邓佳鑫靠在树干上,左航正帮他捡落在肩上的落叶,指尖刚碰到他的衣领,邓佳鑫就往旁边躲了躲。左航手僵在半空,低声说:“还在生我气?”邓佳鑫没看他,却轻轻“嗯”了声——前任这两个字,藏着最磨人的占有欲,连躲都躲不清。
阳光暖融融的,医疗室里穆祉丞正给张峻豪讲草药的名字,张峻豪听得认真,蝎尾偶尔扫过穆祉丞的手背,又赶紧缩回去。张极看着这场景,突然伸手攥住张泽禹的手腕——暗系异能的薄荷味混着冰系的冷松味缠在一起,他轻声说:“你也只能我碰。”
张泽禹笑了,反手握住他的手:“好,只能你碰。”
原来占有欲从来分很多种——有张峻豪那样藏在蝎尾后的直白,有朱志鑫递红薯时的别扭,有左航捡落叶时的小心翼翼,也有张极攥着手腕时的笃定。不管是哪种,都藏着句没说出口的话:你很重要,我不想失去你。
风穿过救助站的院子,带着草药的香和异能的暖。那些藏在占有欲里的温柔,像张峻豪偷偷缠在穆祉丞椅腿上的藤蔓,软乎乎的,却缠得很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