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禹没躲，反而盯着他的眼睛，声音放得很轻：“张极，你看我。我是张泽禹——上次你被林野造谣，是谁帮你挡异能的？上次你咬了李队怕被骂，是谁帮你圆谎的？”
张极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下，眼神里闪过丝混乱，冰刃离得远了些。白鲢脸色一沉，指尖微光猛地加粗：“别听他的！他是敌人！”
暗红微光勒得张极手腕发红，他疼得闷哼一声，眼神又恢复了空茫，冰刃再次抬起。张泽禹看着他颈侧还没消的牙印——那是被吕爱咬的，当时这小子疼得缩在他怀里哭，说“哥我怕变成怪物”。
“你说过怕变成怪物。”张泽禹的声音发颤，却没移开视线，“你说要跟我一起等血月散，要去看联盟总部的樱花。张极，你不能食言。”
冰刃停在半空，张极的指尖开始冒汗，冰系异能不受控地炸开细雾。白鲢急了，想亲自动手，却见张极突然抱着头蹲了下去，冰刃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
“别吵……”他痛苦地哼着，眼神在空茫和清明间反复切换，“哥……别吵……”
白鲢的暗红微光突然剧烈闪烁——他没想到张极的意识能抵抗操控，正要加大力道，张泽禹突然挣脱冰丝，暗系异能像条黑蛇缠上白鲢的手腕。
“该结束了。”张泽禹的眼神冷得像冰，暗系异能往白鲢体内钻，专找他操控别人的异能节点撞。白鲢疼得后退，指尖的暗红微光瞬间弱了下去，楼下的感染者开始躁动，眼神里有了丝挣扎。
张极还蹲在地上发抖，张泽禹冲过去把他搂进怀里，暗系异能覆在他头顶，帮他驱散残留的操控气息。“没事了，我在。”他贴着张极的耳朵说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后怕。
白鲢看着失控的场面，眼底闪过丝疯狂，转身想跳下楼逃进感染者群里。张泽禹没追，只是指尖暗系异能一松——被他撞乱的异能节点突然炸开，白鲢惨叫一声，摔在地上，手腕上的感染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，眼神里的偏执和疯癫也散了，只剩下茫然。
楼下的感染者彻底清醒，四散逃开。天台只剩他们三人，风还在吹，碎玻璃碴滚得满地都是。
张极缓过神，抬头看见张泽禹脖子上的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