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航深吸一口气，学着张极说的"硬气话"，小声说："我渴了，你......你给我递杯水。"
邓佳鑫回头看他，眼里闪过笑意，却没拆穿，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："刚从哪回来？脸这么红。"
左航接过水杯，手指碰到他指尖，像被烫了下似的缩回手，梗着脖子说："不用你管。"说完就后悔了——这话说得比张极还软，哪有半点"反攻"的样子。
邓佳鑫却没笑，只是走过来揉了揉他头发，声音温温的："今天训练累了？我帮你按按肩。"
左航心里一软，刚想说"不用"，突然想起苏新皓说的"别顺着他"，往后退了半步："不......不用，我自己来。"他梗着脖子抬头，努力装出"我很凶"的样子，眼睛却不敢看邓佳鑫。
邓佳鑫看着他泛红的耳尖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，伸手捏了捏他脸颊："想反攻？"
左航吓了一跳，以为被看穿了，低着头不说话，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。邓佳鑫拉着他手腕往床边走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，下巴抵着他发顶："早想让你试试了，怕你不好意思。"
他拿起左航的手放在自己肩上："来，给我按按，就当练习了。"左航愣了愣，试探着捏了捏，见邓佳鑫真的乖乖靠着，心里又暖又慌，小声说："我......我没学过。"
"没关系，"邓佳鑫笑了，"随便按，我不疼。"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左航捏着邓佳鑫的肩膀，虽然力道忽轻忽重，却比刚才放松多了——原来"反攻"也不用装凶，被他宠着，就算只是这样轻轻捏着，也挺好的。
远处训练室的风扇还在转，张极正缠着张泽禹教他弹吉他，苏新皓靠在朱志鑫怀里看手机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意。谁都没说破那些小心思，却都知道——不管是装攻还是真软，有人宠着，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