弑父，契仍未终——因为，预言缺了后半句。」
张真源蹙眉：「后半句是什么？」
贺峻霖白纱轻动，声音低哑：
> 「父血尽，子血尽；子血尽，契方终。」
「要终止契，不是让少主死——是让契奴，真正死一次。」
---
五、子血尽
07 子夜·归墟镇旧楼
反噬第拾日，宋亚轩第一次真正尝到「子血尽」。
胸口像被无形铁钩贯穿，心跳越来越弱，像被风吹灭的烛火。他跪倒在浴室，七窍渗出细密血珠，染白瓷砖，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玫瑰。
严浩翔冲进来，抱住他，声音嘶哑：「宋亚轩，撑住！」
少年却笑了，唇角血珠滚落：「严浩翔，我死了，你就能活了。」
「不许死！」男人声音嘶哑，「我欠你的，还没还完！」
「那就还。」少年抬手，指腹擦过他唇角血迹，声音轻得近乎气音，「用你的一辈子，还我的一辈子。」
08 以命换命
严浩翔抱起少年，走向水银镜——那是他曾在祭台用过的镜子，碎裂后，被他从苗疆带来。
镜面映出两人重叠的影子——一个面色红润，一个苍白如纸。
男人抬手，银刃划过自己心口——血珠滚落，落在镜面，像一朵骤然盛开的玫瑰。
「以血还血，以命换命。」男人声音低哑，「父血尽，子血尽——我以我血，换你生。」
他低头，吻住少年唇角血迹，声音轻得近乎气音：
「宋亚轩，活下去。」
「哪怕忘了我，也要活下去。」
---
六、心跳重启
09 心跳停止
宋亚轩心跳，停了整整七息。
第七息末尾，严浩翔把掌心贴在他心口——那里，一朵双生花被血染得猩红，花茎却诡异地蠕动起来，像一条细小的蛇，钻进停止跳动的胸膛。
——「以花为引，以命续命。」这是白蛊最后的秘语。
第八息，「咚」的一声轻响，像被风吹灭的烛火重新点燃——宋亚轩的心跳，回来了，却慢得惊人，一分钟只有三十次，像濒死的兽。
严浩翔却笑了，眼泪砸在少年唇角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