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的尸体被飞奴处理了,程鲤素被士兵们抬回去抓紧治疗。
肖珏策马赶在最前面,马尾高束,发丝纠缠在一起,长风将他的衣角掀起,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弥漫的尘土中。
阿金掀开马车的门帘,扶着谢梧上去。
“幸好在场的都是公子的亲信,否则姑娘演的那一出戏,指不定回去就会被传遍军营。”
谢梧勉强扯扯嘴角,她演的那出戏都快把自己吓死了,生硬又浮夸,硬着头皮喊夫君。
都只是为了给肖珏的人拖延时间,吸引乌托人的注意力罢了。
阿金忽然偷摸笑了一声,眼神变得揶揄无比,忍不住开口:“我觉得,公子肯定是不好意思了,否则怎么会骑马这么快。”
他……不好意思。
他可太好意思了。
谢梧早些年在贤昌馆追他的事迹传遍整个京城,说书先生都靠她养活,一到她的故事就座无虚席。
她可谓是使尽了十八般撩人功夫,肖珏冷漠着一张脸,硬是让她所有功夫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谢梧说句情话,他一张嘴尽说点想让人去死的话。
她做这些不仅是为了维持人设,走剧情,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这块冰山到底能不能被自己刨成碎碎冰。
结局是谢梧碎了一地。
“他油盐不进,不好意思不在他的字典里……”
阿金没听懂她说的什么,茫然的睁大眼睛,盯着她看,“什么?”
谢梧摇摇头,装作无事发生,她可不想再有人知道他俩曾经同窗的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现在程鲤素来了,这个大喇叭,只要醒了,不出一天,她和肖珏的事就能被吹得神乎其乎的。
但阿金还是听到了,一脸惊奇的凑近她,“姑娘追过公子吗?!”
谢梧连忙摇头,跟拨浪鼓似的,“没有没有,只是同住京城,听得公子威名。”
阿金观察她的神情,收回目光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随即一脸好奇的样子,压低声音,似乎是怕外面的马夫听到。
“那姑娘也是京城的,有听说过当年在贤昌馆追公子的那位……”
阿金想不起她的名字了,那个时候她还没入肖府,对以前的事不甚了解,这事还是飞奴不经意间说漏嘴的。
谢梧听得太阳穴跳了跳,两眼一闭,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