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细致入微,从被绑架的细节、到陈哲的言行、再到“猎犬”和“清道夫”的特征,甚至隐约触及了千玺那不同寻常的能力。王俊凯和王源默契地选择了有限度的坦白——详细描述了遭受的迫害和看到的阴谋,但对于千玺的“源代码”和“医生”的存在,则含糊其辞,只推说昏迷中不清楚细节。
为他们做记录的心理专家和调查员显然并不完全相信,但也并未深究,只是将所有疑点详细记录在案。
检查结束后,他们被带到了一间舒适却略显冰冷的起居室。食物、水、干净的衣物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连接着内部网络、但显然被严密监控的电脑。
王俊凯第一时间尝试用内部线路联系李姐和家人。电话接通了,李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如释重负的哭腔,反复确认他们的安全,并告知外界舆论已经彻底逆转,无数粉丝和民众都在声援他们,公司也正在全力配合官方调查。家人的声音更是泣不成声。
得知外界的情况,王俊凯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些,但挂断电话后,那种身处巨大漩涡中心的孤立感却更加清晰。他们得到的保护,同样也是一种隔离。
几天时间在一种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。
他们被允许每天在特定时间,通过监护室外的观察窗探望千玺。千玺依旧躺在密密麻麻的医疗仪器中间,昏迷不醒,但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,生命体征在稳定剂的帮助下逐渐趋于平稳。但这平稳背后,是专家们依旧凝重的面色——基因层面的崩解似乎被暂时遏止,但并未逆转,就像一个被强行暂停的定时炸弹。
期间,不同面孔、来自不同机构的调查人员轮番前来问话,问题反复围绕那些核心证据和细节。王俊凯始终紧紧守着那个证据袋,坚持必须在他的律师和绝对安全的条件下,才会交出原始证据。他的态度坚决,对方虽然不满,却也无可奈何。
终于,在抵达安全区的第五天,那个北欧口音的西装男子再次出现,通知他们:“官方新闻发布会将于一小时后举行。两位需要出席。不必发言,只需在场。这将为整个事件,暂时画上一个官方的句号。”
发布会现场设在一间庄重严肃的会议厅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