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嘎……吱嘎……
那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管道中回荡，越来越清晰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。两点猩红色的光点在浓郁的黑暗深处稳定地亮着，如同来自深渊的凝视，冰冷，毫无生命气息。
“清道夫……”千玺重复了一遍这个令人不安的词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种明显的厌恶和警惕。他保持着那个微微戒备的姿态，将王俊凯和刘建军隐隐护在身后更靠里的阴影中，白色的手套在昏暗光线下像某种不详的警示标志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东西？！”刘建军的声音也紧绷起来，他下意识地去摸腰侧，才想起配枪已经掉落，只能紧紧握住那根锈蚀的铁棍，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“公司实验室弄出来的失败品，或者说……过于成功的失败品。”千玺的目光死死锁定那逐渐逼近的红光，语速快而清晰，像是在做最后的战情简报，“混合了机械、生物技术和一些……见不得光的古老技艺。设计初衷是用于地下设施的自动清理和维护，但后来被某些人改造成了……清除‘垃圾’的工具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了一句，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：“它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指令覆盖，只认最初植入的清除目标和区域权限。而我们……现在显然就在它们的清除列表上。”
生物机械？古老技艺？清除工具？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，勾勒出的画面远超王俊凯的想象极限！晟世资本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？！
那吱嘎声越来越近，已经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——那似乎是一个半人高的、由生锈金属和某种黯淡的聚合物组成的怪异造物。下方是四条类似机械蜘蛛般的细长节肢，支撑着一個臃肿的、布满管线和传感器的主体。那两点红光，正是它位于前端的光学传感器。它的移动方式僵硬而诡异，四条腿交替移动，发出持续的摩擦声，但在浑浊的污水中却异常稳定。
它的前端，一支粗短的、布满油污的金属管状物正在缓缓抬起，对准了他们所在的方位！
“躲开！”千玺猛地低吼一声，身体如同鬼魅般向左侧滑步！
几乎就在同时！
咻——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