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行凶？！
李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，脸色更加苍白：“警官，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目前还不能下定论。”老刑警谨慎地说，“需要拿回去做成分对比分析。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，包括公司的工作人员和摄影棚的员工：“另外，根据几位工作人员的回忆，在事故发生前大约十分钟，有一个戴着帽子口罩、自称是设备供应商售后的人员进来做过‘例行检修’，但核对过名单，并没有安排任何售后上门。”
伪装潜入！果然是人为！
“有监控吗？”王俊凯急切地问。
“化妆间内部监控恰好今天早上报修故障了。”老刑警的话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沉入谷底，“走廊监控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，身高体型普通，无法辨认，对方显然很熟悉监控盲区。”
线索似乎又断了，只剩下那微小的陶瓷碎屑。
王俊凯陷入巨大的愤怒和后怕之中，他紧紧抱着王源，目光扫过周围每一个人的脸，猜忌和怀疑再次疯狂滋生。那个伪装者，是不是就混在现在这些人里面？他是不是正在某个角落，得意地看着这一切？
他的目光，不由自主地，再次落在了沉默的千玺身上。
他想起了千玺昨天夜里反常的举动，想起了他对着楼下拍摄的动作，想起了那颗同样材质的陶瓷轴承……还有他此刻过分冷静的神情……
一个可怕的想法，再次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脑海：千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？他拍到了什么？他为什么不肯说？那颗轴承……和他有没有关系？
尽管理智告诉他这想法荒谬至极，但在连续不断的恐怖事件和高度精神压力下，猜忌的毒蔓疯狂生长。
王源似乎感觉到了王俊凯身体的紧绷和情绪的剧烈波动，他微微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顺着王俊凯的视线看去，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千玺。
或许是王俊凯眼神中那无法完全掩饰的审视和怀疑太过明显，或许是王源自己也在极度的恐惧中失去了判断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