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，跟面前气定神闲的男人讨价还价。
马嘉祺沉默了片刻，目光在她故作镇定的脸上停留了几秒，最终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他就不信了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，他还拿不下她。
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，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马嘉祺“好，三年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平稳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。
姜霖翻个白眼。
就不能是以月为单位的么？
三年？这跟签卖身契有什么区别！
姜霖“三个月！”
她斩钉截铁，试图在气势上扳回一城。
马嘉祺“三年。”
马嘉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，重复道，那语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。
姜霖“三个月！”
姜霖梗着脖子，声音拔高了几分，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。
马嘉祺看着她像只炸毛的小猫，忽然勾了下嘴角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带着一种笃定的压迫感。
马嘉祺“那不改了，走，跟我去领证。”
他作势就要起身。
这话像颗炸弹，姜霖脑子嗡的一声，手比脑子更快，“唰”地一下就把桌上那份烫手山芋般的合同捞了过来，紧紧抱在怀里，生怕被他真的抢走带去民政局。
姜霖“啧！签...我签…谁说不签了…”
她撇了撇嘴，表情像吞了只苍蝇。
姜霖“三年就三年…”
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深藏的得逞笑意，他放松身体靠回椅背，双臂环抱，姿态闲适，目光却像锁定猎物般牢牢锁住姜霖签字的手。
马嘉祺“放心，不会亏待你，一年，一百万。”
唰啦。
姜霖手中的笔尖在纸面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。
她猛地抬起头，眼睛瞪得溜圆。
一百万？一年？！
几秒钟的石化后...
罢了罢了……
姜霖在心里迅速完成了一次真香的自我说服，脸上努力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