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的斜阳将建筑阴影拉得老长，车队在废弃化工厂三公里外就熄了火。
苏新皓戴上战术目镜时，听见通讯器里传来四声轻微的电流杂音，这是左航、穆祉丞和敖子逸就位的信号。
他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微型脉冲枪，草莓牛奶味被抑制剂压得近乎不漏。
张极半搂着苏新皓隐匿在任务范围之外的废弃水塔阴影下。
高倍望远镜的镜片反射着远处化工厂的轮廓。
他们的任务看似最安全，只需要监控整个行动，在必要时远程引爆埋设的电磁脉冲装置。
张极对着通讯器简短下令，私人武装小队立刻如潮水般向敖子逸的方向集结，只留下四名顶级狙击手，像幽灵般潜伏在苏新皓周围的草丛。
…
左航指腹摩挲着弹匣里的特制眩光弹，这是连张极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作为A国杀手榜单的常年第一，他比谁都清楚同行们的致命缺陷。
那些为提高夜视能力被改造过的视网膜，会在强光刺激下，像破碎的镜面般四分五裂。
而此刻，他枪膛里的每一发子弹，都淬着针对同类弱点的毒。
…
望远镜的视野里，人影开始如鬼魅般纠缠撕扯。
每一次子弹撞击金属的锐响，都像尖针般扎在苏新皓的太阳穴上。
记忆突然闪回那个噩梦般的夜晚：飞溅的玻璃碎片，朱志鑫胸前汩汩涌出的温热，还有自己指尖怎么都捂不住的血……
草莓奶油味不受控地溢出，甜腻中带着颤栗，像打翻的蜜罐引来蜂群。
鼻尖掠过一丝甜香时，张极猛地转头——苏新皓的指尖正不受控地颤抖，连带着掌心的枪械都发出细微的咔嗒声。
他一把扣住那只冰凉的手。
张极别紧张
他的嗓音哑得厉害。
草莓牛奶味勾得他犬齿发痒，好在浓度尚浅，还能在失控边缘勒住理智的缰绳。
战斗的喧嚣持续了太久，久到连通讯器都只剩下刺耳的电流杂音。
望远镜的视野里，人影突然如潮水般向他们的方向涌来。
苏新皓他们…怎么回来了？
苏新皓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。
张极的瞳孔骤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