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新皓鬼鬼祟祟地扒着门缝往外瞄,只见张极仍像尊门神似的杵在走廊,军装笔挺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出极具压迫感的阴影。他正想缩回去,却见对方突然皱眉掏出手机。
张极说
冰冷的单字砸在地上。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张极的脸色骤然阴沉,最后深深看了眼洗手间方向,转身大步离去。
苏新皓呼……
苏新皓长舒一口气,整个人软绵绵地滑坐在地上。他摸着还在发烫的耳垂,暗自发誓。
以后见到这变态必须绕道走!
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又被按在墙上这样那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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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,苏新皓被彻底禁足在苏家老宅。
每天清晨到深夜, tutors像走马灯似的轮番上阵——礼仪老师用银尺丈量他鞠躬的角度,外交顾问逼他背诵各国政要的软肋,连插花课都暗藏皇室喜好的玄机。
只有去医院的时间是自由的。
他总带着新鲜草莓去看陈浚铭,把水果切成片状摆在床头。
但病床上的少年始终闭着眼睛,只有睫毛在灯光下投出脆弱的阴影。
他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。
敖子逸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,纸张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敖子逸B国那边有人在闹事
敖子逸明天带你亲自去收拾,就当——练练手
苏新皓鼓了鼓腮帮子。
在苏家待的这些天,他总算摸清了门道——这个所谓的"家族产业",表面是安保公司,暗地里却是专门培养顶级特警的巢穴,专啃那些见不得光的硬骨头。
苏新皓嗷……
他慢吞吞应了声,尾音拖得绵长,像只被rua得不情不愿的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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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点,苏新皓被敖子逸毫无预兆的叫醒拉到客厅时,眼皮还黏在一起。他打着哈欠正要抱怨,却在看清客厅中央站着的人时瞬间清醒。
晨光透过纱帘洒在那个少年身上,他穿着纯白制服,正低头专注地系着领口的蝴蝶结。察觉到视线,少年抬起头,露出一张瓷娃娃般精致的脸,眼角微微下垂,冲苏新皓绽开一个甜度超标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