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穿过走廊,卷起窗帘发出簌簌的轻响。苏新皓揉着惺忪的睡眼,光着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,迷迷糊糊地朝卫生间走去。
就在路过二楼拐角的书房时,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从虚掩的门缝里漏出来。苏新皓猛地顿住脚步,草莓奶油味的信息素瞬间绷紧。
张函瑞蜷缩在书房的角落,指尖深深掐入地毯,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。
他的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,咬破的舌尖血流不止。
就在他意识开始模糊时,一缕草莓奶油味飘了进来。
苏新皓的信息素像清凉的丝绸裹住张函瑞发颤的身体。
他颤抖着抬头,看见门缝外苏新皓惊慌失措的脸。
张函瑞你……
张函瑞的声音哑得可怕。
张函瑞……怎么在这?
苏新皓手足无措地蹲下来。
苏新皓你、你还好吗?我闻到血的味道……
他本能地伸手想扶,却被张函瑞猛地躲开。
张函瑞走
张函瑞远离我,越远越好
苏新皓看着张函瑞蜷缩的身影,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,酸涩得发疼。他抿了抿唇,最终还是沉默地退出了房间。
听到门关上的声音,张函瑞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下一秒,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,像万千蝼蚁啃噬骨髓,他死死咬住下唇,指节攥得发白。
——果然,还是走了啊……
然而,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,门锁"咔哒"一声轻响。
张函瑞勉强抬眸,模糊的视线里,苏新皓正蹑手蹑脚地走进来,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温水,指尖还捏着一粒止痛药。
张函瑞……?
他怔住了。
苏新皓耳根通红,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他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苏新皓小、小少爷……这个,是我在餐桌上发现的……
说着,他把药和水喂着给张函瑞喝下,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。
张函瑞小口啜饮着温水,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。药效渐渐发挥作用,蚀骨的疼痛终于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