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扣，居高临下地睨着缩在角落的苏新皓，慢条斯理地重复。
朱志鑫要我帮你洗……还是自己洗？
水珠从他挽起的袖口滑落，砸在大理石地面上，声音清晰得令人心颤。
苏新皓耳根红得滴血，死死攥着衣角往后蹭了半步。
苏新皓我、我自己可以！
朱志鑫轻笑一声，捏了捏苏新皓微红的脸颊，然后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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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志鑫靠在浴室门外，眼底闪过一抹阴鸷。
——标记消失了。
他明明咬得那么深，甚至能尝到血锈味在齿间蔓延。可现在，苏新皓的后颈光洁如初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，仿佛那个临时标记从未存在过。
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。
苏新皓阿志……
门缝里钻出湿漉漉的嗓音。
苏新皓我、我没拿睡衣……
朱志鑫拎着丝质睡衣推开浴室门的瞬间，蒸腾的水雾裹着浓郁的草莓甜香扑面而来。苏新皓正背对着门擦拭头发，氤氲水汽中后颈那片肌肤白得晃眼——没有齿痕。
朱志鑫转过来
朱志鑫反手锁上门，嗓音比淋浴的金属阀门还冷。
苏新皓吓得毛巾都掉了，手忙脚乱去捂胸口。
苏新皓阿志你怎怎怎么进来了
朱志鑫你的睡衣
朱志鑫的声音比浴缸里的水还沉，指尖却刻意划过苏新皓的肩胛骨。少年猛地一颤，转身时卷着草莓味的水珠溅在他衬衫上，晕开一片透明的湿痕。
苏新皓谢、谢谢阿志……
苏新皓手忙脚乱去接睡衣，却没发现朱志鑫的目光正钉在自己毫无痕迹的后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