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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边腥热的呼吸缠绕着腥檀的气味,避无可避。她终于服了软,认输地垂下眼。
祁生野.“…我错了,我喝。”
那人轻叹,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角,一句低语似爱怜又似警告,喃喃坠入耳底。
张桂源.“早这么乖,不就好了。”
他拉上裤链,俯身解她腕间的束缚。手指不经意擦过皮肤,激起她一阵阵反胃。翻身坐在床边,他端过那只碗,递到她眼前。
张桂源.“我喂你,还是自己喝?”
她依旧赌气,不肯答他,却还是伸手接过了碗。指尖相触,她几乎想要缩回手,却终究捧住了碗,近乎仓促地仰头饮尽。
张桂源望着她,扬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。
张桂源.“…小心烫。”
烫吗,她又怎么会不知道。碗沿还烫着,第一口下去,舌尖就泛起痛,呛得她抑制不住地沁泪。前几日新生的溃疡被汤一烫,血沫混着甜汤在口中弥漫。
那股腥甜压过了一切,让她几欲作呕。
所谓爱的滋味,不过如此。表面是煨得软烂的雪梨,内里却是溃烂的血肉。若早知如此,她绝不会去招惹张桂源。
甜味未尝三分,血味已浸满唇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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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生野开始学乖,也终于愿意配合着进食。大多数时候,她只是躺在床上,昏沉沉地睡。有时发着呆,目光涣散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门被推开,男人端着饭菜,又或是汤进来,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。
那是他们之间仅存的互动。
自那一碗汤后,她不再说话,整日郁郁沉默。无论张桂源说什么,她都只是沉默地听着,像是再也提不起兴趣。
起初他尚存耐心,劝自己再等等。可人的耐性终有尽时,而酒精总能把压抑的情绪扯到最满。于是那一夜,他带着一身酒气,跌跌撞撞摔在她床边。
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掉了眼泪。
张桂源.“祁生野,我到底该怎么做,你才能多喜欢我一点?”
张桂源.“你不喜欢的,我都可以改…你喜欢什么样,我就变成什么样,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