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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她当然没有被吃掉。
少年喉结滚动,目光在她颈间流连。半晌,他阖上眼,带着一种近乎自弃的决绝,低头,在她的锁骨上,轻轻咬了一口。
齿痕很浅,却像初雪上落下的第一点红梅印,在那片乳白的细腻上,洇开一抹惊心动魄的绯色。
张桂源抬起头,声音闷在胸腔里,带着未散的热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张桂源.“你欠我的,你得记着。”
当晚,张桂源做了一个混乱的梦。
梦里全是祁生野。她的皮肤很白,近乎晃眼,像是一颗熟透应季的水蜜桃,指尖一掐,就能出水,软烂而甜。
长发散落,整个人湿淋淋的,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,伏在他身上。颊边晕开不正常的潮红,水光潋滟的眼睛引诱他、祈求他,在日光下邀请他一一剥开她,像剥开一颗饱满欲滴的水蜜桃,然后,吃掉她。
嘴唇小巧、嫣红,舌尖偶尔探出一点粉嫩的尖儿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祁生野。
记忆里的她,总是被簇拥在别的男孩身边,像一株带刺的野玫瑰,在日光下恣意招摇,明媚得灼人眼。目光似乎永远吝于为他停留片刻,只留下浅淡的一瞥。
可此时的梦境不同。
他搂着她,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,混着不甘,在她耳畔控诉着被遗忘的种种不公。怀里的女孩儿却像失了骨,软软地贴上来,讨好地回搂住他,用唇笨拙地亲他的下颌、颈侧。
脚背难耐地绷紧,足尖那抹涂得饱满的红指甲油,在昏暗里灼灼地一闪。
她哭了。细细的呜咽,断断续续,带着点气音。公主娇气,又体力不济,却偏偏烧得他心口也跟着慌。
再次睁眼,已是天光大亮。
张桂源挣扎着坐起,邻床的同学仍在熟睡。睡眼惺忪,意识还没反应过来,刚一动,身下的触感让他怔愣片刻。
他下意识低头,轰的一声,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脸颊耳根烫得像是要烧起来。
几乎是屏着呼吸的,金枝玉叶的小少爷第一次笨手笨脚地收拾着残局。被单、衣物,该卷的卷,该藏的藏,务求不留痕迹。
张桂源按着太阳穴,有些头疼。
他突然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