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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桂源.“…你是在挖苦我吗？”
果然看出来了。
祁生野的唇角几不可察地牵了一下。她吸了口气，再抬眼时，脸上那抹惯常的笑意像是被重新描摹过，不但恢复，反而绽得更盛。
祁生野.“夸你一句而已。”
最后两个字，被她刻意地含在唇齿间，碾磨得又轻又慢。
祁生野.“怎么，你是从来没被人夸过吗？”
张桂源抿着唇，咬肌棱角分明地凸起。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，手背上青筋暴起，犹如虬结的怒龙。
他是真想打女人了。
林衔青.“生生！杵在那儿干什么，过来跳舞！”
林衔青像一尾灵活的鱼，拨开人潮，带着一身酒气挤了过来。她一把拉过祁生野的手腕，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难看的张桂源，大大咧咧地嚷道，毫无顾忌。
林衔青.“张少爷，一起啊！人多才够劲儿！”
话音未落，她已不由分说地拖着祁生野扎进了人群。
林衔青.“怎么回事？”
林衔青凑近她耳边讲话。
林衔青.“你又惹张桂源了？他那眼神看起来要把你吃了。”
祁生野.“没有。”
祁生野随着音乐，目光穿过人影，落在几步之外。张桂源没走，他靠着一棵棕榈树干，树影将他半边身体吞没，只余下模糊的轮廓，看不清表情。唯有指间一点猩红，还在明灭。
祁生野.“你不觉得他挺可爱吗？”
祁生野.“像只被踩了尾巴就会炸毛的猫。”
林衔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，忍不住咂舌。
林衔青.“我看是头被惹毛的狮子吧。你悠着点，张家的人不好惹。”
祁生野.“不好惹…”
她眉梢微挑，笑意未及眼底。
祁生野.“才有趣，不是吗？”
一曲终了，祁生野朝林衔青扬了扬下巴示意，便转身挤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