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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生野在附近的酒吧门口,捡到了那只醉酒的小狗。
少年双颊烧得酡红,几缕汗湿的碎发粘在额角,遮不住那双睫羽轻颤的眼。
一旁正为难着的酒保瞥见她,如蒙大赦,脸上堆起笑,快步迎上。
龙套.【酒保】“您可算来了!”
祁生野的视线胶着在少年微微翕张的唇上。那抹绯色过于鲜艳,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枚熟透的、亟待采撷的樱桃,让她无端地蹙紧了眉。
祁生野.“他这是喝了多少?”
龙套.【酒保】“真没多少。”
酒保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。
龙套.【酒保】“这位先生,酒量浅得很。醉了倒也安静,就是抱着手机,一遍遍嘟囔着要给‘小野姐’打电话…”
心尖猝不及防地,像是被什么温热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,瞬间塌陷下去一块。祁生野无声地叹了口气,认命地走近。
祁生野.“哼哼?”
那双眼挣扎着掀开一条缝隙。在看清她时,少年眼底骤然被点亮,一种纯粹的、毫无保留的欢喜,如同初春破土的嫩芽,瞬间在他湿漉漉的眼眸里疯长、蔓延,直白得让人心颤。
陈奕恒.“姐姐…”
他含糊地唤着,声音黏糊糊地,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和委屈。
陈奕恒.“…你终于来接我啦。”
祁生野.“…笨死了,陈奕恒。”
祁生野没好气地应了一句。付过钱,她几乎是半拖半架着这个醉成一滩软泥的人,磕磕绊绊地走出酒吧外。
宿舍已经是回不去了,她认命地扛着他,拐进了学校附近一家灯火通明的连锁酒店,开了两间房。
电梯里,陈奕恒几乎整个人挂在她身上。祁生野费力地把他往旁边推了推,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汗湿的额头。
祁生野.“酒量不行,还在这逞什么能?”
她摸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打,给张函瑞发信息。
【身体不太舒服,明早帮我请个假,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