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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音轻佻地扬起,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。
杨博文胃里一阵翻搅,厌恶地别开视线。
他憎恶左奇函。
那副披着风流皮囊,内里却早已被蚀空的浪荡情态。
杨博文.“…反正你别玩脱了。”
声音沉了下去。眉心蹙起,终究泄露出几分真心的忧虑。
杨博文.“她背后是张桂源。张家,得罪不起。而且她绝非善类,你小心被玩死,连骨头渣都不剩。”
左奇函闻言,懒洋洋地勾起眉梢。
左奇函.“急什么?”
他拖长了调子。
左奇函.“逗逗她罢了,你倒先当真了?”
…当真了吗?
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,沉甸甸地往下坠,又堵得发慌。
祁生野背靠张家,让人生不出半分轻慢的念头。偏生又生了副美艳皮相,眼波流转间,让左奇函这种见惯了风月的人也忍不住驻足。
这理所当然的感兴趣,本该司空见惯。可这一次,杨博文却罕见地捕捉到一丝陌生的情愫。
不安。
他讨厌祁生野。那种骨子里的滥情,像永远无法满足的沟壑,明明已经攀上张桂源那样的人物,却还要流连于男孩们廉价的注目。
然而,记忆猝不及防地回溯。
他鬼使神差递出的那把伞,她指尖在交接时无意擦过他的掌心。
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,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不该存在的、令人心尖发颤的柔软。
好香、好软。
.
梨.
梨.“感谢鲜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