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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奇函前方几步远的地方,另一个人静立着。那人背靠篮球架,身形挺拔清瘦。即使是在混乱的光影里,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。
祁生野眯起眼。光线太暗,她只能看到那人侧脸的轮廓,线条冷硬,下颌紧绷。
是杨博文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里,似乎攥着个什么东西,轮廓隐没在昏暗中,看不真切。
左奇函.“杨博文,你他妈故意的?!”
左奇函猛地转过身,湿发黏在额角,几缕水珠顺着往下滑落。昏沉的器材室里,唯有他那双眼亮得灼人,像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。
没有回应。杨博文只是微微侧过头,目光平静地迎上那片愤怒的海。他抬起手,稳而缓地,将指间那个物件举到两人中间。
一个银色的Zippo打火机。
杨博文.“东西掉了。”
声音平淡,没有任何起伏,像在陈述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事实。
杨博文.“捡的时候,碰倒了垫子。”
他顿了顿,最后的目光落回左奇函脸上。唇一张一合,将警告一字一句,淬成审视的带血利刃。
杨博文.“还有,器材室禁止明火。”
杨博文.“别在这抽烟,左奇函。”
左奇函怔愣了一瞬。下一秒,他抬起头,对上杨博文那张毫无波澜的脸。
左奇函.“呵。”
一个冰冷的、毫无笑意的弧度,突兀地扯开他的嘴角。
左奇函.“眼挺尖啊,杨大学霸。管得也挺宽。”
拖长了调子,左奇函猛地向前一步,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几乎要撞上杨博文的鼻尖。
左奇函.“怎么?这就看我不顺眼了?”
器材室里瞬间充满了火药味。
就在这一片死寂中,杨博文的视线,极其短暂地、近乎不着痕迹地,掠过门口那片被天光照得发亮的区域。
门外。祁生野站在原地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她捂住自己的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