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我把你卖掉吗?”
她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,整个人栽进他的怀里,发顶蹭得他下巴发痒。
祁生野.“那你舍得卖掉我吗?”
张函瑞.“…上来。”
张函瑞.“趁我现在还没改主意。”
张函瑞背过身,单膝触地蹲下身来,侧头看向睡眼惺忪的女孩儿。她有些懵懂地揉着眼,少年喉结微动,最终只是认输地轻叹一声,将后背往她手边送了送。
张函瑞.“…下不为例。”
后颈蓦然传来一阵凉津津的凉意,是她恶作剧般地将鼻尖抵了上来。少女得逞似地把脸埋进他肩窝,纤瘦的手臂顺势环住少年的脖颈。
睡意重新漫上眼皮,含混的咕哝混着温热的吐息。
祁生野.“我就知道…你舍不得丢下我。”
张函瑞骤然收住脚步。
他俯身托住女孩儿的腿弯,将人往背上掂了掂。少女温软的重量完全攀附在背后,他刻意放慢脚步,稳步向外走去。
少女的发顶无意识地蹭过他突起的颈骨,像极了幼时那只总爱钻进他被窝的布偶猫。
他这辈子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她。
自打青梅竹马的光景里,这纵容便生了根。小姑娘闯了祸总爱往他身后躲,他便默不作声替她收拾烂摊子;班主任要请家长时,他抢先说着“我来辅导她功课”;她月考失了利,他就熬着大夜给她整理错题集。
就连每次争吵后她红着眼眶摔门而去,最后也是他攥着两根冰棍,轻轻拽着她,温声说着小乖,我们和好好不好。
年深日久,这习惯竟已成了刻进骨血里的本能。
他爱她,早已胜过爱自己。
爱是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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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.“感谢鲜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