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沈翊，也是最后一次。
其实沈翊是有些意外的，虽然大学美术对于很多学院和专业来说都只是通识教育选修课，但只上一次课，作业和考试根本不参加，期末还能被填上合格。
这样的学生不仅沈翊，办公室里的那些老师几乎都是第一次见，而校方只是跟他交代了一句“这位同学比较特殊，不用上选修课”。
再次见面，我倒是平淡许多，可当站在沈翊旁边的杜城出示证件制止的时候，眸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惊愕。
而沈翊唇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。
他又见到了这张脸。
虽然现在有些瑕疵，但没有厚刘海的遮挡，脸型呈现的叛逆反骨一览无余，而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双曾经被镜片封闭的眼睛。
从外形来看，少女眼皮薄，眉眼间距近，眼裂很长，黑眼球几乎全部暴露，窄窄的内双，天然给人一种不要接近的冷气感。
眼神锐利又聪明有神，小白杨一样挺拔，而且性别感不强，完全是少女和猛兽的混合体。
杜城“啤酒瓶放下。”
杜城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，听话地把破碎的瓶子放在桌子上，收回踩着男人脸颊的脚，没管身上的伤口，跟没事人一样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。
杜城“为什么打架？”
我没有立刻回答，在确认杜城是不是问自己，直到杜城眉头一皱打算再问一次时才开口：
#程星落“他们偷我东西，猥亵姑娘，还想打我。”
杜城“是这样吗？”
哭泣的姑娘轻轻颔首，另外两个男人已经鼻青脸肿，额头上不断渗出鲜血，在无意间迎上我的眼神后立刻像筛糠似的猛点起头来。
“是，警官，对不起，我们知道错了。”
杜城“蒋峰，叫派出所来把他们带走。”
蒋峰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