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蓝栩言这样,蓝父又是一阵心梗,“孽障!你觉得你这件事很光彩吗?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!”
“你大伯到底是怎么教的你?寡廉鲜耻,简直就是蓝家,是我的耻辱!”
“巧了,儿子也觉得父亲蠢笨如猪,是我的耻辱。”
蓝栩言冷笑一声,任由头上鲜血流淌,连擦也不擦一下,“也不知道祖父是如何交教导的父亲,怎么大伯父能挑起一家之主的担子,还能在朝堂上位极人臣。”
“而父亲你却是庸碌无为,只能在家里耍耍威风。”
蓝父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了,他手颤巍巍地指着蓝栩言,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不光是因为蓝栩言逮着蓝父这辈子最忌讳的地方骂,还因为他作为儿子竟然敢不顾孝道,公然违逆父亲,大大挑战了蓝父作为父亲的威严。
就如蓝栩言所说,蓝父只能在家里找找存在感了,然而现在蓝栩言跟他撕破脸皮,摆明了不会再吃这一套,蓝父能不恼羞成怒?
最重要的蓝栩言这么说,就说明他以前都是哄着蓝父玩儿的,
蓝父一想到自己勃然大怒,对蓝栩言说教的时候,他却在拿自己当猴儿看,便忍不住感到一阵窒息。
“孽障!孽障……”
蓝父已经气到不会说话了,只能反复念叨这两个字。
蓝栩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,居高临下地看着蓝父,“父亲,你确实是无用,被儿子这样忤逆,却只能如此无力的反击,真是可笑又可悲。”
“孽子,你就不怕我去御前告你一状!”蓝父脸色涨得紫红,眼瞅着下一息就要晕过去了。
深吸了口气,蓝栩言压下心底的不耐烦,对脑子不清楚的蓝父冷声说:“你尽管去,你看我大伯父会不会让你得逞!”
“蓝家能出一个忤逆不孝的子弟吗?你叫外人往后如何看待蓝家子弟?”
“你就不能动动你那杏仁大大脑子想一想,我跟长公主的事,是我可以左右的吗?”
“她是君,我是臣!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更何况只是——”
蓝栩言看着愣愣的蓝父,瞬间觉得有气堵在胸口,“……你是不是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?”
蓝栩言以为蓝父只是找到了个好借口教训自己,却没想到他比自己想得还要蠢!
他说蓝父脑仁杏仁大小没准儿还是在夸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