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本就有意用蓝栩言去做沈玉容的垫脚石,根本不在意他是否有才华。
他若是此刻冒头,做出了业绩,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?
所以明哲保身,安静蛰伏才是他眼下该做的。
况且京城里又不是没有司管这些闹剧的衙门,他越权处理,人家还不一定能领情呢!
不过他最吸引婉宁的并不是他展现出来的才智,而是那完全符合传闻的容貌。
婉宁并不在乎蓝栩言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,她又不是冲着他的才能去的。
那天看到沈玉容,婉宁便被其身上那股读书人的清高傲气所吸引,当然还有他眼底那掩饰的很好,却依旧被婉宁看到的野心。
但是今日一见蓝栩言,婉宁才知道什么叫做‘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’。
虽然这句诗放在这里不太合适,但意思是那么个意思。
若说沈玉容是一块品质上乘,但还能是能看出来在不起眼处有一点点瑕疵,可总体瑕不掩瑜的白玉,那么蓝栩言就是通体洁白莹润,完美无瑕的羊脂玉。
看得人既想捧在手心里好生珍爱,也陡然生出一股将其破坏、摔碎的欲望。
婉宁很清楚自己的秉性,也知道自己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做出些什么。
所以,她和暗藏傲骨的蓝栩言之间,必定会闹得很难看。
当然婉宁不在乎,她只想得到这个如圭如璋的青年,让自己得偿所愿。
*
蓝栩言下值回家,原本矜贵自持的公子,被这一整日的案牍累得什么都不想在意,只想快些回到家,好好休息。
然而天不遂人愿,蓝栩言就仿佛今日不宜出门似的,又又被堵住了马车。
蓝栩言揉了揉眉心,问:“这次又是怎么了?”
马夫有些尴尬:“车坏了。”
蓝栩言更头疼了,“不是每旬(十天)都会检查一次吗?怎么会坏了车?”
“这……”
“罢了。”蓝栩言如早晨那样跳下马车,对马夫说:“你留在这儿,我等会儿回府叫人来接应你。”
“欸。”马夫松了口气,脸上的焦急也散去了一些。
只要郎君不追究他的责任就好,蓝府宽容待下,给的月钱也大方,他可舍不得离开。
不过马夫并不知道,蓝栩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