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栩言在回去谢恩和直接回府之间，选择了后者。
他四哥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在批折子，看到他这个闲人，拿着礼物欢天喜地去谢恩的场景，应该不会开心。
所以为了他四哥的心情着想，他还是直接出宫吧。
李玉：瑞亲王这懒得回去的借口，找的真是不错。
这样腹诽着，李玉嘴上却没忘了附和蓝栩言，“王爷与皇上果真是兄弟情深啊！”
蓝栩言看他一眼，脑回路莫名与之前的李玉重合了，这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，还能面不改色恭维的本事着实不错。
“还行，还行。”蓝栩言应付了一句，脸上带着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假笑。
在气氛彻底陷入尴尬之前，李玉及时找到新的话题，“御花园新来了几个工匠，在皇上的吩咐下，将御花园几处重新修整了一下，王爷可要去看看？”
之前两次进宫，蓝栩言离开之前都要去御花园逛一圈，李玉虽然不在乎瑞亲王的行踪，但是也要提前预备着弘历的提问，所以在小太监回来的时候，顺嘴问了一句。
李玉虽然不知道蓝栩言的真正目的，但并不妨碍他投其所好。
蓝栩言诡异地沉默下来，他有些迟疑了。
进宫之前的蓝栩言还只想着领完赏赐就直接出宫的，但现在又是发钗，又是想去御花园的……
这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，已经快要呼之欲出了。
蓝栩言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心思，可是又不得不承认那个现在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小宫女，对自己的确有着吸引力。
李玉不知道蓝栩言在想些什么，见他出神，不由唤了一句：“王爷？”
“那，”蓝栩言的神情带着几分别扭，“就去看看吧。”
李玉：瑞亲王这又是在不开心什么？怎么比皇上的心思都难猜？
面上，李玉依旧温和有礼，“嗻。”
*
今天也是凑巧了，卫嬿婉跟其他几个当值的宫女、太监一起浇花。
走着走着，就走到了她和蓝栩言初次遇见的时候。
卫嬿婉手上浇着花，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蓝栩言。
她不知道瑞亲王会不会来，但是只要她在，就有一份遇见的可能。
正出神想着，卫嬿婉忽然听到了凌云彻的声音。
卫嬿婉一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