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栩言到的时候,赵徽柔已经在亭中等着了。
佳人凭栏而立,微风拂过她的裙角,掀起一个优美的弧度。
蓝栩言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,怕打扰到这宛如仕女图一般美好的画面。
只是再怎么放轻,终有被赵徽柔注意到的时候,更别说赵徽柔看似在眺望远方,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了。
在蓝栩言刚踏入亭中的时候,赵徽柔就意识到了他的到来,回首望来。
“蓝栩言。”赵徽柔唤了一声,随即便顿住了,瞧她的神色好似有千言万语想问,但最后她却只道了一句,“好久不见。”
蓝栩言不知怎的,忽然有些心酸,他望着赵徽柔,“公主……”
“嗯?”
“……”蓝栩言话到嘴边,却不知该如何诉说。
他能做出承诺吗?不能!
既然不能,蓝栩言就不想与赵徽柔说些只会搅乱两个人心情的话了。
所以沉默片刻后,他也只说出了赵徽柔的那句话,“好久不见。”
说完这句话之后,两个人就好像词穷了一般,再无上次的热络投契。
呆立半晌,蓝栩言率先打破沉默,“我没想到公主竟然真的来了,我还当公主只是随口戏言。”
赵徽柔皱皱鼻子,老大不乐意地说:“难道在你蓝栩言眼里,我就是个信口开河之人吗?”
“当然不是,只是微臣自问无德无能,不值得公主如此费心。”
赵徽柔噗嗤一笑,“你要是无德无能,那些比不上你的人岂不是废物了?”
蓝栩言见赵徽柔笑了放下心来,脸上也带了些笑模样,“我可不敢这么说。”
“那下次你记得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,也好给那些不如你的人留些面子。”赵徽柔俏皮地说道。
蓝栩言故作骄矜地颔首,“如此,微臣记下了。”
瞧着蓝栩言作怪的模样,赵徽柔又忍不住嗤嗤的笑起来,笑容明媚似骄阳,叫人不敢直视。
怕自己被灼伤,也怕自己就算是被灼伤也想冒着风险将其收藏。
注意到蓝栩言移开的视线,赵徽柔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。
片刻后,亭子里刚缓和过来的气氛又一次陷入沉默。
“我有件事,想问清楚。”赵徽柔倔强地望着蓝栩言,“或许这个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