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宫尚角便来到医馆看望裴妧栀,昨夜几乎无眠。宫尚角审完上官浅后,便再次查阅了与孤山派相关卷宗,又探看了雾姬夫人,吩咐人务必严加守护。雾姬夫人被刺之事,使他更加小心,即使宫远徵在这里守着,他还是生怕裴妧栀也会遭遇不测,早早便来探视。
宫尚角端起药碗,眼神温柔的喂着药,看他的神色裴妧栀便知他昨夜定是一夜无眠,喝完他喂过的汤药,裴妧栀撑起身子,倚靠床头,看起来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了很多。
宫尚角放下手中的空碗温声道:“好些了吗?”裴妧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不动声色道:“我没事的,不用担心。上官浅那里问出什么了吗?”
宫尚角的眸子幽暗深邃,悠悠道:“她告诉我,她不是无锋,更不是无名。” 裴妧栀知道宫尚角一向小心谨慎,上官浅这副说辞他必然是不会信的,所以肯定还有别的什么。
裴妧栀低垂着眼眸沉默着,反倒是一旁的宫远徵颇感意外,愣了一会儿,才问道:“哥,你这么相信她吗?” 只听宫尚角面色平静道:“上官浅身上有孤山派的胎记。这个胎记乃孤山派血脉相承,他们的族谱中对此有清晰的记录。孤山派虽已灭门,但留下了相关卷宗存放在宫门内,我已经查阅核实过了……”
宫远徵又道:“孤山派后人也有可能加入无锋啊。这些年来,堕落加入无锋的武林正派还少吗?” 宫尚角点了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。所以,等雾姬夫人苏醒之后,我还要听听她的说辞,毕竟还有那么多疑点依旧没有解释。”
裴妧栀眼中划过一丝微妙,原来如此,她垂下眸子轻声开口:“若她说的是真的,那也是个身世悲惨的可怜人。” 话落,裴妧栀便换上了一副有些落寞的神情,宫尚角心头微颤了一下,再一次想起了初见时裴妧栀在雨中那悲伤而又倔强的眼神。
宫远徵出声道:“我不信任上官浅,我更不信任雾姬夫人,她的话,哥哥,你也别信……” 宫尚角不置可否,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。 这时候,医馆的下人来报:“徵公子,角公子,雾姬夫人醒了。”
宫远徵连忙道:“走,哥,我跟你去!”宫尚角不紧不慢道:“远徵,你先到外面等我。” 宫远徵点了点头便离了房间。
裴妧栀抬手抚上宫尚角的脸颊,二人离得极近,裴妧栀抬起好看的眼眸直视着他,眸色尽是温柔缱绻,娇嗔道:“你是不是又一夜未眠?” 宫尚角唇角微勾,语气暧昧道:“昨夜在查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