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轻,“现在说道歉为时尚早,上官浅未必就是无名。” 宫子羽愣了一下,大怒道:“人证、物证样样确凿,你还想包庇她?”
花长老挥了挥手袖,阻止了宫子羽,转看向宫尚角:“尚角,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?” 宫尚角答道:“有两点让我疑惑。第一,这次无名留在宫子羽房间墙上的血书明显是匆匆落笔,最后一笔还没写完就已经离去。从我进入羽宫到走进雾姬夫人房间,全程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、听到任何异常声响,能在我面前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的人,放眼天下,没几个。上官浅的轻功没有那么了得,可以肯定她不是写下血字之人。”
宫子羽冷笑一声道:“难道行凶之人可以凭空消失不成?” 宫尚角轻声慢悟:“写下血字的人,要么轻功绝顶,要么就根本没有离开房间——”
宫子羽听到这里忍不住了:“荒唐透顶,你自己说房间里只有姨娘和你,那你难道是在指认自己才是无名吗?”宫尚角没说话,但是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讥讽之笑。宫子羽听明白了,声音里带着怒意:“你还在怀疑姨娘?真是荒唐。”
月长老这时出声:“角公子,我很想认同你的猜想,但是我已查看过雾姬夫人的伤,她伤在后背,切口极其精准,必然是有人从身后偷袭她,一剑刺入,绝非自己可以完成。雾姬夫人的伤口极深,窄如细线,可见凶手用的乃是韧性十足的薄剑,是无锋惯常使用的武器。”
宫尚角说:“错了。现场只有一把带血的软剑,藏在腰带之中,而这条腰带却是属于雾姬夫人。” 月长老又问:“那不就更奇怪了吗?雾姬夫人用自己的剑刺伤自己吗?” 宫尚角答:“月长老别急,因为第二个疑点更奇怪。”
月长老问道:“是什么?” 宫尚角冷静道:“大家应该还记得月长老遇害时,议事厅内整齐干净,绝无凌乱,以月长老的实力,能够被一剑封喉,足以说明无名的武功之高。然而武功寻常的雾姬夫人遇刺,房间却因为打斗而变得一片狼藉,如果上官浅连对付雾姬夫人都尚且吃力,又有何能力将月长老一招毙命?之前我们推测,能在长老院轻易接近月长老的人一定是月长老熟悉的人。上官浅是个新进宫门的新娘,怎么可能自由进出长老院?即使她有理由接近月长老,月长老也不会毫无防备。”
大厅中,众人都沉默了。连宫子羽也明白,宫尚角分析得有道理,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冷静和犀利,自己与他相比,确实还有差距。
花长老沉吟片刻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