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如何是好?” 宫尚角面色微缓,那双眸子深不可测,摆了摆手道:“过去看看。”
“公子,她受伤了。”随着侍卫的声音落下,宫尚角的眸光微微一动,旋即朝裴妧栀倒下的地方靠近,翻身下了马。当他真切看清那张脸时,脚步不觉一顿,那是一张美到令人屏息的脸,此刻却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悲意,究竟在悲什么呢……
暮云客栈深处,一间客房内烛光柔和,屋内陈设古朴而不失雅致,空气中弥漫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月桂香,床榻之上,裴妧栀静静地躺着,她已换上一袭干净衣裳,腿上的伤口也已被妥善处理。
一旁雕花木桌摆放着沾满了血迹与泥泞的衣裙,衣物旁边,放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,裴妧栀缓缓睁开了双眸,那双眼底清澈如水,她面色稍显苍白,撑起了身子,默默打量了一眼房间布局,整个客房空无一人。
下一秒,她柔弱的神情消失不见,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冷,似冰封千年的湖泊,嘴角却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让人心悸的诡异笑容,她知道这件客栈是宫门据点,是宫尚角带她回来的。
她翻身下床,步伐略显迟缓,指尖轻轻触碰桌案上的那枚温润玉佩,掌心传来细腻而熟悉的触感,令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,一缕难以察觉的悲意悄然划过眼眸。
她抬眸看向窗外,雨幕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歇,她知道,此刻裴家的人必定已经开始四处寻找自己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来,带着些许势在必得。
大约一炷香功夫,裴家管家便到了暮云客栈附近,裴妧栀轻推开了房门,这间客栈此刻定然被宫门众人层层把控着,宫尚角谨慎多疑,她一个受了伤的女子,自然不能独自离去的,所以她们裴家的管家就来了呀……
“姑娘,你醒了。” 裴妧栀面露些许惶恐,弱弱的点了点头,侍女连忙笑道:“姑娘,您不必害怕,这里很安全,是我们公子带您回来的。”
她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地微颤,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那样一张清冷的脸上,我见犹怜,她柔弱道:“多谢……我……我的衣服……”
“啊,姑娘放心,是我帮您换的衣衫。” 裴妧栀朝侍女微微行了一礼道:“多谢你了。” 裴妧栀朝后看了一眼,出声道:“那个……我方才看到我们家的人了,就在那边桥上,我可以走了吗?”
“自是可以,你受伤了,我陪你去吧,只是我们公子此刻外出办事了。” 裴妧栀点了点头,她当然知道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