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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妧栀却轻笑了一声,嘴角挂着微不可察的冷笑,眼中带着赤裸裸的杀意道:“杀了你?杀了你我便能安全离开宫门吗?” 宫尚角眼底满是落寞,原来她不是不舍得杀自己,只是为了自己能安全撤离宫门。
裴妧栀收起手上的动作,将宫尚角往后推了一步,漫不经心地将手中匕首甩出,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,红唇微启,带着危险的魅力:“我不杀你,是因为你现在不能杀我。” 她顿了顿嘴角带着些许得意一字一句道:“因为我怀孕了。”
宫尚角心头一紧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也不自知,他嗓音微颤满是落寞道:“为什么?为什么连你也是……” 那两个字他始终无法说出口。
裴妧栀抬眸看向宫尚角,她丝毫没有温度的眸子让他感到陌生,她冷笑了一声道:“没有为什么。” 宫尚角拉住了她的手……:“栀栀,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就告诉我好吗,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。”
裴妧栀冷冷甩开他的手,
“你难道从未对我动过心,哪怕一点点--”
裴妧栀心弦微颤,不由的蜷了蜷手指,声音冰冷反问道:“宫二先生一向精明,怎么如今倒是有些糊涂了,刺客怎么能对目标动情呢?”
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,狠心而不留余地,让人无法反驳,宫尚角双手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她,她的神色是那样的冷漠,原来他只是一个目标而已,他嗓音落寞:“所以……都是假的吗……”
裴妧栀冷笑了一声:“怎么?我演的不够真吗?宫二先生不满意?” 看着裴妧栀决绝的样子,他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,碎成了千万片。
宫尚角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,他白皙的脖颈之上已经赫然多了一道血痕,钻心的疼痛蔓延着他整个人,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千百遍伤口,他抬手捂住心口,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终是滑落下来,他抬手向上抚去了眼泪。
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裴妧栀的心仿佛瞬间被掏空,她的脚步明显虚晃了一下,却假装若无其事转身朝里走去,直至屋外已经没有他的身影,她感到眼前一黑,神情恍惚的跌坐在地,啪嗒一声,像是眼泪坠落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