徵宫里,宫远徵起身,习惯性地反手摸向腰间的麂皮囊袋,然而,空空如也,少年锐利地抬眼,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砰的一声。正在吃饭的上官浅突然听见门猛地被撞开,数个侍卫强闯进来,开始在房间里翻查东西。他们身后是一脸阴沉而面露怒气的宫远徵。
上官浅起身,震惊道:“徵公子,你这是做什么?” 宫远徵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,语气算得上心平气和:“我身上的暗器袋不见了。”
上官浅摇着头:“我不明白——” 宫远徵打断了她,下令道:“你不用明白。给我搜。” 很快,屋内便一地狼藉。上官浅咬着唇,声音急促道:“徵公子?!你!这样不合规矩吧?!”
宫远徵似笑非笑道:“没做贼就别心虚,否则,你就有问题。” 上官浅面若寒霜,厉声道:“我没有问题,但我有尊严!”
夜色被惊动,长廊里都亮起了灯,后院房间,裴妧栀轻翻了个身,下意识摸向枕边,空空如也,眉头微皱懒懒的“嗯”了一声,缓缓睁开了双眼,喃喃道:“我怎么睡着了……”
裴妧栀翻身下了床,没有瞧见宫尚角的身影,轻推开房门一阵冷意袭来,但很快她便适应了过来,侍女出声道:“夫人。” 裴妧栀问道:“尚角呢?” 侍女回禀道:“回夫人,徵公子的暗器袋丢了,公子正在上官浅姑娘的房间搜寻。”
闻言,裴妧栀眼波微微流转,转身便朝上官浅所在的客房走去,她的唇角蓦然绽放出一朵冷笑,眼里的光比剑光还冷。
客房,门外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下人们的声音:“角公子……” 话音未落,门口,一身便袍的宫尚角出现。他低眸敛目,黑衣上带着外面夜色的冰凉,发带微乱,森然的目光逡巡了一圈:“发生了什么?” 扰了他的安静,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悦。
宫远徵看向了哥哥,再转过头时,他的脸色倏忽变了。刚刚还一脸寒霜的上官浅,竟然转瞬间热泪盈眶,双眼通红。她咬着唇,似乎连嘴角都在颤抖:“徵公子的暗器袋弄丢了……他说要搜我的房间……”
宫尚角皱起眉头,显然也觉得不合理。宫远徵着急道:“哥哥,我去接上官浅的时候,暗器袋还在我腰上,但现在不见了。”他早已想通,“在女客院落时她突然摔了一跤,伸手扶了我的腰,我当时没反应过来。现在想来,就是那个时候,她偷走了我的暗器袋。”
上官浅反问道:“我偷你的暗器干什么,我又不会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