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拿了烫伤药来便去了女客院落,宫尚角则陪着裴妧栀替她小心涂抹着药膏,心疼道:“下次一定要注意,都烫成这样了。” 微风轻拂,吹动裴妧栀的发丝,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妙气息,她是练剑之人,怎会连一盏茶都拿不稳呢……
女客院落里,上官浅把那个玉佩系到腰上,起身拉开房间的门,看见楼下庭院里的宫远徵,隔着阶梯,宫远徵目色冷冷地抬头问道:“好了?”
上官浅轻笑道:“好了。” 她没想到宫远徵会来接自己,由此猜测宫尚角对她的重视程度,无论是何种原因的重视,都让她春风得意。
宫远徵黑亮的瞳也在打量她,少年的眉毛皱着,满脸不悦冷声道:“走吧。”上官浅跟在宫远徵身后,穿过女客院落的大厅,朝院落门口走去。
她稍落后一步,看着宫远徵矫健的背影,然后目光落在他别在后腰上的那个麂皮囊袋上,那一夜在执刃殿上,宫远徵追杀贾管事的时候,正是使用了那个囊袋里的暗器。
神无影踪,三步夺人性命。她很清楚,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宫门最精密最高级的暗器,出自宫远徵之手。上官浅突然开口道:“徵公子,多谢你来接我。”
宫远徵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回头,只轻轻动了动眼睛,表情有些微妙。上官浅轻声问道:“徵公子平日是不是不太说话?刚刚院落的侍女们看见徵公子,都有些害怕呢。”
宫远徵根本就不想搭理她,冷声道:“让别人害怕,总比害怕别人要好。” 上官浅笑了笑:“好像是。” 她再次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那个麂皮囊袋,突然提高了声音:“徵公子,我想问——”还没说完,突然被脚下台阶一绊,往前摔去。
快要着地的时候,她被宫远徵托住了,上官浅的手不经意地放在宫远徵腰间,轻松地解开那个囊袋,然后装作狼狈地站起来,飞速把那个囊袋藏进袖子里。宫远徵松开手,没察觉这一瞬间的异样: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?”
上官浅收紧心弦,正了正袖子,若无其事地说:“我只是想问角宫离这里有多远,我怕宫二先生等太久了着急。”
宫远徵冷笑了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意:“哥哥倒是不急,我看是你比较着急。” 急得脚步都不稳了。宫远徵斜了斜嘴角,转身继续朝前面走去。
上官浅掌心微汗,小心地在袖子里捏着那个麂皮囊袋,心跳如雷,突然传来宫远徵冰冷的声音:“我警告你,进了角宫离我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