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他还是停了一秒,下个瞬间,见宫子羽双目怒视,宫尚角本已停住的手掌一耳光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。
啪的一声,在空旷的大殿上尤为响亮。宫子羽被打蒙了,耻辱、羞愤瞬间涌上心头,他呆立当场。宫远徵摸着脸,站回宫尚角身后,但他没有一丝恼怒,反倒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激怒的宫子羽,宫子羽。自己接了这一巴掌,顺带也让宫子羽挨了一巴掌,值得。
裴妧栀对于宫远徵的表现一阵无奈,她将宫远徵拉至身后,暗暗朝他摇了摇头,让他稍稍收敛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,宫远徵乖乖站到裴妧栀身后不再言语。
花长老拍案而起,气得发抖:“够了!荒唐!” 宫尚角教训两人:“你们平时蔑视家规、无法无天也就算了,今日三位长老在场,你们也敢公然动手。宫远徵还未成年,莽撞无知,不和他计较。”
他转过头去,目光冷淡如冰,“但是你,宫子羽,你现在口口声声自称执刃,却对自己的家人动手,你连身份、能力、德性一样都不占,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位子?”
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怒火,宫尚角说得义正词严,但宫子羽听来只有冰冷的嘲弄。他没有理会宫尚角的咄咄逼人,瞪着宫远徵:“毒害我父兄的人,我迟早要杀了他!”
花长老意外他的说辞,立刻出声:“执刃如果没有证据,不可说此重话!” 宫门谋逆可是重罪,宫远徵不敢相信宫子羽这样张嘴就来。
宫尚角严厉地盯着宫子羽:“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,你不配做执刃!” 宫子羽心中冷静了一点,一字一句道:“证据,我当然有,”又看向宫尚角,“还有你,你也并非毫无干系。”
久久不语的裴妧栀面色微冷出声道:“你休要血口喷人,事发当晚尚角根本就不在宫门,若是角宫和徵宫为之,尚角当夜必不会离谷,他若在宫门,这执刃的位置还能轮的到你来做!”
话落,宫子羽面色铁青,哑口无言,几位长老也觉得裴妧栀所言极是,宫尚角看到裴妧栀当众维护自己,心中暖意荡漾,可想起方才挑选新娘之事,眼中又划过一抹愧疚。
宫尚角冷哼一声,说:“行有不得,反求诸己。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,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。”
宫子羽暗暗咬着牙,他没有反驳。宫尚角姿态高高在上,带着威慑的胁迫力,一向冷郁的神情总是让人退避三舍。宫子羽扪心自问,自己平日里见到他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