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如昼,银辉遍地,房舍花窗间透点点明亮的灯火,庭院的花树被映照得枝叶分明,但见墨影铺地,花色朦胧,一片清幽雅致。
角宫,温泉汤池水雾缭绕,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水味,两道人影若隐若现,宫尚角抬手挽起裴妧栀披散在背后的三千青丝,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,裴妧栀脸颊微红却格外妩媚诱人。
宫尚角将她轻抵在池边,二人额间相抵痴情缠绵,耳鬓厮磨,金复站在院中回禀着方才女客院落之事,宫尚角稳了稳心神,嗓音沙哑道:“知道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裴妧栀玉指轻抚着宫尚角结实的胸膛,轻笑了一声,悠悠开口道:“这事放在宫子羽身上就不奇怪了,这宫门之中也只有他会这般行径。”
宫尚角轻叹了口气,眼中划过一丝无奈,裴妧栀轻抚着他的脸颊,与她鼻尖相抵,少倾,她出声道:“阿角……其实……” 她顿了顿睁开双眼凝视着宫尚角。
“嗯……” 宫尚角嗯了一声,裴妧栀才开口道:“我不想你做执刃……” 宫尚角将裴妧栀拥入怀中,裴妧栀轻抵在他肩头轻声细语道:“做了执刃就没有自由了……”
宫尚角轻抚着她的乌发,柔声安抚道:“只要宫子羽能够担起执刃的担子,我便不会。” 少倾,一阵水声响起,宫尚角抱起裴妧栀朝床榻走去,屋内炉火绕的旺盛,辉煌的光线下影影绰绰照出两人紧紧纠缠的身影。
夜里,女客院里万籁俱寂,上官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,她还未睡下,显得格外精神,看见来人,她坐在桌边轻声问:“有事?” 云为衫露出怀疑的眼神:“你今天当真是去了医馆?”
上官浅不慌不忙道:“对。” 云为衫复又问道:“真是去找大夫?” 上官浅轻笑道:“那倒不是。体寒气郁本就是编出来的。我和你一样,在无锋的时候就已经喝了好几个月的药,身体早就调理好了。我去医馆,是要找宫远徵……结果没想到,歪打正着,碰上了宫尚角。”
云为衫原本就料到一二,此刻抓住重点:“歪打正着?所以你的目标是宫尚角,对吧?” 上官浅笑道:“你还挺聪明的。宫门子弟里,宫二是最难对付的一个。” 云为衫坦言:“宫门里每个人都难对付,你别忘了宫尚角已经娶妻。”
上官浅却不以为意道:“那又如何?” 她摩挲着腰间那枚玉佩悠悠道:“她那夫人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闺阁女儿,你觉得她会是我的对手?” 云为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未曾言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