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馆停尸房,四周弥漫着幽微的血腥气,尸体被重新盖上了白布,宫子羽和金繁查了半天,始终找不到有用的线索。宫子羽想了想,问道:“昨晚事发当时,女客院落查过吗?”
金繁回答:“第一时间就派了侍卫前去查看,所有女客都在院中,没有外出。” “嗯……”很快,金繁话锋一转,“不过,有两名新娘中毒了。” “哦?哪两位?” “恰好就是拿到金制令牌的两位新娘——姜离离和云为衫。” 宫子羽的瞳孔轻颤了一下:“走。”
挂满寒露的银杏叶粘在青石板上,侍女们清扫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。上官浅听见推门声的时候正在饮茶,头也不回,就知道来人是谁。云为衫从身后把门合上。“这么早就来看我?喝茶吗?”
云为衫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茶杯里面的液体,宛如看见毒蛇似的避之不及。上官浅知道她在想什么,扑哧一笑:“你想多了。”又问,“找我有事?”
云为衫压低声音:“既然我们的身份一样,我想,有些事情,说清楚一点比较好。” 上官浅认真地纠正了她:“哎,不一样哦,昨天就说过了……我是魅,比你高一阶,在无锋里,‘位高半阶压死人’,你应该听过吧?”
云为衫脸色有些发白:“听过。我只是没想到,无锋还派了魅阶无锋一起潜入宫门。” 上官浅慢条斯理道:“万事皆有代价,有代价就有牺牲,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身份,那么牺牲的就是你了。”
云为衫避开视线,问:“她也是魅?” 上官浅戏谑地笑了:“她那么蠢,怎么可能是魅?” 云为衫顿了顿,说:“之后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了,是吗?还有其他人吗?”
上官浅冷笑道:“你又错了,鸦雀成群,孤鹰在天。我和你之间,不存在‘我们’,也不存在‘一起’。”
“嗯,清楚了。”说完,云为衫正要转身离开。 “等等,”上官浅突然叫住她,换她问起,“你昨晚潜行外出,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?昨晚我救你一命,你至少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。”
“执刃和少主。”云为衫深呼吸了一口气,“两个人都死了。” 上官浅震惊不已,有些难以置信道:“你……杀了他们?!”
“执刃父子当然不是我杀的。”云为衫道,她很意外上官浅竟然这么高估自己,“首先,你把宫门想得太简单了,我没有这个能力,你也没有。”
上官浅不置可否:“那其次?” 云为衫淡淡道:“其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