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子羽因为昨夜之事,气恼不已,手里提着一壶酒,一边喝,一边朝宫门大门走去,他脸色非常不好,冷冷地对一个正在守门的人说:“开门。”
守卫面色紧张,但却没有动作,宫子羽提高了声音:“把门打开,我要出去。” 守卫为难:“羽公子……今日少主大婚,所有岗哨、城门都已经戒严了,执刃有令,只能进,不能出……”
突然一声洪亮的声响在门外响起:“角公子到!” 紧接着,门内的声音也响起:“角公子到!” 然后,宫门内此起彼伏的声音依次逐渐向内传递:“角公子到!”
刚才的两个守卫立刻打开大门,一匹毛色发亮的高头大马昂然而进,马上之人身披黑衣刺金斗篷长袍,领口装点着价值连城的宝石,下摆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显得华贵而内敛,他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马上身姿挺拔、威赫,侧脸轮廓英挺,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。
他是宫家目前子辈一代中江湖里最负盛名的宫尚角。此刻,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个侍卫,他们挑着一箱箱满载而归的珠宝和货物,浩浩荡荡、延绵不绝地走进了宫门。
台阶两边执岗的侍卫纷纷肃整队伍,给宫尚角行礼。宫尚角没有下马,而是骑着马走上了台阶,目不斜视。宫子羽轻嗤,他和宫远徵不对付,与宫尚角之间更似有很深的嫌隙,于是兀自喝了一口酒,在台阶边坐下来,心情复杂地看着骑在马上的宫尚角。
宫尚角目视前方,从宫子羽身边昂然路过,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,宫尚角斜着视线,轻轻地俯视,眼神毫无波澜地扫过了宫子羽。
瞧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之后,眼中泛起暖意,唇角微勾,翻身下了马朝不远处静静立着的裴妧栀和宫远徵走去。
裴妧栀身着一件雪缎银丝绣梅襦,那襦裳洁白如雪,上面绣着几枝傲雪的梅花,银丝勾勒的梅瓣仿佛带着冬日的寒意,襦边绣着细腻的云纹,与梅花相映成趣,更显得她清雅脱俗。
裴妧栀唇角笑漪轻牵,目光殷切,柔声关怀道:“尚角,可有受伤?” 宫尚角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朗,轻笑道:“不用担心我,我一切都好。”
裴妧栀轻轻点了点头,宫远徵面露欣喜,轻声笑道:“哥,你没事就好,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,我还要去地牢审问无锋刺客,就不打扰你和嫂嫂了。” 宫尚角朝他微笑着点头离开。
宫尚角瞧见裴妧栀未披斗篷,将身上的玄色斗篷取下搭在裴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