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开盖子,看了看里面未燃尽的香料,并无异常。香炉边放站着一个铜盆的架子,此刻铜盆里空空如也。宫尚角似乎放心了,却在转身时发现了蛛丝马迹,用手轻轻抹了一下架子边,不知碰到了什么,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。上官浅屏住呼吸,直直地盯着宫尚角的手指,他指间拈的不是一滴血,而是自己的一颗心,但愿他可以误判。可随着宫尚角的转身,上官浅提着的心又急坠下来,摔成一地稀碎。
宫尚角你很聪明,知道我对血腥味敏感,故意点了这么浓的熏香,只可惜……百密一疏。
上官浅我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
上官浅脸色苍白,却依然嘴硬。宫尚角抬起手,把他的拇指和食指指头松开给上官浅看,他的手指上是未干的浓稠血迹:
宫尚角你告诉我,这是谁的血?
此刻,熏香的烟雾已经淡化。一套带血的夜行衣和一双染血的轻便软底鞋也被搜出来,放在宫尚角面前。宫尚角拿起那双黑色的鞋子,看见鞋底粘着一块碎片。他嘴角冷然一笑,若有所悟的动了动眼神,立即想起在宫子羽房间看见的地上的狐狸面具碎片。宫尚角面无表情,指尖轻扣桌面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音,没有人注意到他轻轻地叹息声。议事厅氛凝重,两个长老脸色铁青。间谍再次在眼皮子底下刺杀雾姬夫人,不管从哪个角度说,都是对宫家的挑衅。雪长老问:
不重要角色上官浅就是无名?她为何要对雾姬夫人下手?
宫子羽摇了摇头:
宫子羽不,她要下手的目标不是姨娘,而是我。雾姬夫人是在我房间中遇害,可以推测,上官浅计划袭击的人并不是雾姬夫人,而是我……
这时宫尚角迈步走了进来,接话道:
宫尚角只是晚上羽公子刚好偷溜出宫门了,又恰好雾姬夫人去找羽公子,这才连累了雾姬夫人
宫子羽姨娘待我如亲人,遭此血光之灾,我比任何人都难受。上官浅是你角宫女眷,你难逃其咎。
宫尚角是我管理疏忽,让恶人趁机行凶,自要领罚。但宫子羽你无视宫门规矩,带着云为衫擅自离开宫门,又该当何罪?我只是无心疏忽,但你是明知故犯。你明知一旦成为执刃就不能离开宫门——